第(2/3)页 先刷清漆:以增强附着力。 再补釉:以增加亮度。 绘金,金缮:既突出原器残缺、侘寂的美感,又能与原器完美融合,相得益彰。 最后,罩漆,固色。 既便是已经见过一次,李贞依旧惊叹:只觉得这只洒金钵,比上次的那樽梅瓶的艺术成份还要高。 好像还有一种错觉:比起上次,林思成更加熟练,更加从容。 肖玉珠更是张开嘴,久久合不拢。 好歹也是大学生,成绩还贼好,但想了好半天,就憋了仨字:“好漂亮?” 林思成也瞅了瞅,又点点头:还行。 乍一看,色调不如上次的梅瓶鲜亮,对比效果也不是很突出。但不管是工艺、还是艺术水准,其实都要比梅瓶高的高。 放在一边自然阴干,林思成又看了看表:不知不觉,快十二点了。 吃饭,下午继续。 同样的工序,但慢了不少。 盖因猪油白釉碗破的地方太多,而且大多是碗壁。 主要是不太好设计:全是窟窿,且大小不一,可选图样余地太少是一方面。 其次,单色碗,还是白釉底胎,修补后呈现的图案既要美观,色彩还不能太单一。 关键的,既要与原器协调,还要突出色调、光暗,以及残缺的艺术效果。 林思成细细端详,一看就是好久。李贞和肖玉珠静静的站在旁边,盯着白釉碗,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 这碗破成这样,竟然都能补好? 特别是李贞,正因为懂得多一点,感受才更为强烈:两毫米厚的瓷胎,修补后的漆胎能有多厚? 当然也是两毫米。 能补到光滑无痕,与原器浑然一体的程度,商教授都做不到。 不由自主的,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,越想越觉得肖玉珠的那句话好有道理:学会了漆缮,还留什么校? 其实并不冲突,但谁不想让自己的生活质量更高一点? 正暗暗转念,林思成“哈”的一声:“有了!” 李贞和肖玉珠一头雾水,顺着林思成的目光,看向工作室对面。 午后的阳光斜过树桠,白杨的枝头挂满碎金。 微风乍起,带起了檐角铜铃,发出三两声碎响。树冠“唰唰”的抖动,卷着几片新落的树叶扑向台沿。 地上已然落了厚厚的一层,经过多日的发酵,许多已然变色:金中泛黄、黄中泛褐,褐中泛黑。 反差很大,视觉的冲击感也很强,霎时间,李贞的心中一种莫明的感触:“生出于,长于此,落于此,葬于此……” 林思成怪异的看了他一眼。 李贞的脸微微一红:“怎么了?” 林思成摇摇头:“没怎么!” 就觉得她挺文青。 他回过头,开始调配颜料,剪制金箔。 然后补绘,就画杨树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