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包括两父子,包括林思成。 叶安宁递来纸巾,林思成擦着手指,状似不经意:“老师傅,冒昧的问一句:你这塑膜的创意,来自哪里?” “一位姓溥的老朋友教的,他说:字画要想保存的久,就两个字:真空……这三幅画也是从它那买来的,但人早没了!” 林思成心中一动:八成就姓爱新觉罗。 “三幅都是?” 老人点头:“对!” “塑膜之前,用的是什么?” “樟木盒加朱砂漆泥,所以,一直都保存的很好。” 老人意兴萧索,怅然一叹,“但他娘的,不能我保存的好,反倒成了假的?整整十七年,我他娘的受了多少窝囊气?” 果不然? 但再不能问了。 林思成点点头,又笑了笑。 一如昨日,父子俩生怕他反悔一般,急匆匆的就走。 林思成不慌不忙的卷起画轴,出了银行。 太阳将将三杆高,青石板上的糖渣碎成了星子。 老人将窜好的山楂伸进糖盆里,一裹再一卷,焦黄的糖汁扯出金丝。 五六个小孩,十多个大人,围了三四圈。 “安宁姐,糖葫芦,想不想吃?” 叶安宁一脸怪异:林思成,你还有心情吃? 如果那幅字不是戴进真迹,等于一百多万打了水漂,不买十几卡车糖葫芦? 如果是真迹,仅凭那些钤印,这幅画的价值至少在七八百万左右。上千万也不是不可能,能请全西京城的人吃一年的糖葫芦。 但林思成的表情,却一如既往的平静。 她压低声音:“真迹?” “真迹!” 叶安宁双眼泛光:“那你还能吃得下?” “就是嘴巴里有点淡……”林思成又笑了笑,“算了,走,市鉴中心!” 叶安宁点点头:“要不要叫一下关主任?” “不用,市鉴的人我基本认识,去了就能做!” 但不用怀疑,咋做咋假。 可想而知,关兴民的会是什么样的表情? 但等过上几年,等他每每想起这一幕,估计肠子都能悔青。 怎么也是朋友,还是别让他太难受了…… 转着念头,两人上了大切。但刚关好车门,郝钧的电话打了进来:“你是不是在博物馆外面的银行里?” 林思成怔了一下,往外瞅了瞅:“你咋知道?” “还我咋知道:那爷俩,就昨天卖你画的那俩父子,买了两张加急票,进来后二话不说,就把丁良的桌子给掀翻了。 然后指着丁良鼻子骂:连个半大小子都不如,你当个鸡毛会长……我一听半大小子,就知道是你!” 林思成愣住:这么暴燥的吗? 正怔愣着,叶安宁外往指了指,林思成凝神一瞅:郝钧和关兴民站在山门门口,正伸着脖子四处乱瞅。 “你俩不鉴定了?” “还哪有心情……师弟,整整一百五十万,你咋就不心疼一下:万一是假的呢?” 林思成笑了一声,头伸出窗户,又摁一下喇叭。 两人急匆匆的冲过来,也没废话,直接坐进了后座。 然后,四只眼睛扑棱扑棱。眼底透着几丝以及懊恼,以及怀疑。 一个五十万,对林思成而言当然无所谓,但四个呢? 两百万,能在京城的皇城根下的宣武门买套八九十平的三居室,放昌平天通苑,至少四百平的一幢别墅。 所以,如果知道今天还有这一出,他们说什么也要劝一下。 但再想想林思成的性格:要是没有八九成的把握,他绝不会这么着急。 怎么想,怎么有点“过了这个村,哪有这个店”的那种感觉? 两人对视一眼,欲言又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