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哗哗……哗哗……” 空调的出风口不断的嗡鸣,桌上的中性笔咕碌碌的滚下桌沿。 “吧嗒~” 陈朋浑然无觉,抱着膀子站在窗前,低头沉思。 师父打电话问过,政委、常务也打电话问过。那就说明,在几位领导看来,自己递交的那份计划是没什么问题的。 包括陈朋自己也认为,林思成提供的思路和方向基本正确。 但好几天了,还是没什么动静? 文物倒是找到了好几件,但盗墓贼的毛都没找到。也不管是以前的盗墓贼,还是现在的盗墓贼。 没办法,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,让林思成试一试 反正已经欠的够多了,也不差他这一次…… 转念间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随后越来越响,越来越近。 陈朋怔住,侧耳听了听,眼皮一跳:不好,局长? 他当然不怕局长,问题是听声音就知道,局长的两条腿都快抡出火星子了,这还能是来慰问他的? 而按照以往的经验,每当这种时候,他少说也得挨顿捶…… 陈朋脸色一变,忙奔向门口,手将将提起锁链,“砰,”的一声,门被推开。 而后,师徒二人大眼瞪着小眼。 李春南瞅了瞅陈朋提着锁扣的手,“呵”的一声,开始捋袖子。 陈朋一个激灵,手一丢,就往办公桌后面跑。 李春南追了过去,政委慢悠悠的进了办公室,默默的关上了门。 再转过身,师徒二人就像驴推磨,围着办公桌转圈。 乍一看,就挺搞笑:一个正局,一个副局,这么大俩领导,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。 但这样的情形,每隔三五月半年就会出现一会,而且整整持续了二十年。 可以这么说:陈朋能当这个副局长,有一半功劳是李春南这个师父捶出来的。 就像现在:一个要打,一个要逃……李春南追不上,就四处寻摸东西。陈朋眼疾手快,隔着桌子,一把按住了李春南的手。 脸上堆满谄笑:“不是……师父,死刑犯枪决,都还得读一遍判决书?” 快六十的人了,已不比当年,李春南抽了一下没抽动,又冷笑一声:“好,老子给你读:是不是你忽悠林思成,去找盗墓贼了?” 陈朋愣了愣,脸顿然一黑:“不是……王齐志多大人了,怎么还带告状的?” “告状算个屁,换老子是王齐志,不冲过来和你打一架,不把你那张脸砸开花,老子不姓李。” 李春南恨铁不成钢,“陈朋,市局十一个分局,十三个支队,几千号警力你放着不用,你让一个学生去帮你趟雷?陈朋,你比脸呢,贴屁股上了?” 越说越气,李春南用力抽手:“你这是让那小孩顶雷顶上瘾了是不是?陈朋,你不丢人,老子都嫌丢人……” 陈朋急了,使劲摁住:“师父,你别听王齐志瞎逑扯……我只是让林思成走访一下,哪有那么夸张?” 李春南一个字都不信:“放屁?这么多警力,哪个不能去走访,你让林思成去?” 陈朋一脸无奈:“师父,我这也是没办法了……就一个月前,林思成交上来遗策和玉温明之后,我就明查暗访,想找到最早的那拔盗墓贼,就是盗出玉温明的那一拔。只要能找到这伙人,就能找到墓址,剩下的自然迎刃而解…… 包括林思成说的靠着文物找人,找的也是之前这一伙。既便找不到墓,也有可能会问到一点后来这一伙,也就是现在正在盗墓的这一伙的线索…… 但之前查了一个月,我毛都没查到。那天见过你,回来后我又派了七八拔人,别说支锅(盗墓头目),连收风(团伙中负责打探各种消息的外围马仔)的都没找到一个……” “没办法,我又把那老跑街(文物贩子),就卖给林思成玉温明的老太婆的男人提出来审了两遍,才知道,咱们本地干这行的支锅有三不见:外行(不懂文物)买家不见,本地买家也不见,不懂盗墓的更不见……” “但师父,市局是有几千号人没错,可是懂文物、还懂盗墓的,有几个?没办法,我只能请林思成帮忙……” 李春南愣了愣:“你找的是之前那一伙?” “当然!”陈朋用力点头,“据说已经洗手好多年了,而且我还派了人跟着,林思成能有什么危险?” “本地人不见是什么意思?” “怕是卧底的警察!” 李春色面色稍霁,又想了想:“林思成也懂盗墓?” “师父,他不要太懂……”陈朋呼了口气,“王齐志肯定没跟你说:林思成去浙江,只花了十万,让盗墓贼帮给他找来了几十卷南宋文书:值好几十亿……” 李春南被吓了一跳:“多少?” “至少二十亿,这还是黑市价格……东西现在存在省博,还在局里备过案,不信你查!” 局长和政委面面相觑:这小孩怎么什么都懂? 就像陈朋说的:只要文物相关,好像就没他不会的? 沉默了好一会,局长抬起头:“人呢?我说林思成。” “去曲江乡了,就他上次买了玉温明那里!”陈朋拍着胸口,“师父你放心,我挑的那个都是老手,绝对不会有危险……” 李春南瞪了他一眼。 左右没什么风险,那有枣没枣,先打一杆子再说。 万一呢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