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们是哪里的啊,守山员还是猎户?怎么跑这里来了啊?” 张花城好奇。 “我叫李老四,那是我家的大姑娘,我们是黑山大队的猎户,家里没几口粮了没办法只能进山拼一下,还好遇到了你们,不然我们就要喂这些豺狗子了。” 李老四又黑又瘦,一看就是个饱经风霜的老猎户。 “是黑山大队的啊,我们是陈堂三里渠大队的。”张花城知道黑山大队,是他们石城公社人口最少的大队了,好像只有三四百个社员。 铁柱和二狗在张花城的示意下去收集犲狗子了,一头头的犲狗子被拖拽在一起,遇到还没死透的上去就是一脚。 “原来是陈堂三里渠的啊,你们陈堂三里渠大队可是很富裕的啊,咋也进山啊?”李老四有点惊讶。 富裕? 对于黑山大队,确实算得上富裕了。 聊了几句,张花城看树上趴着还没下来的姑娘,示意道:“你要不还是下来吧,上面挺冷的小心冻坏。” 树上都是冰冻,再爬下去都能冻死的。 “她刚刚跑的时候脚扭伤了。” 李老四尴尬的解释。 等李老四将姑娘托下来时,张花城发现这姑娘估计也就十七八岁,长的还挺标致的,除了黑了点脸上手上都是冻疮,个头起码一米七五,扎着大辫子,乌黑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犲狗子。 二狗和铁柱已经拔出刺刀给拆狗子们开膛破肚。 张花城一转头看到李老四正要喝一头犲狗子的血,急忙道:“不能喝,血里有细菌和病毒的,铁柱,铁柱,把你怀里的水壶给我。” 李老四愣了一下有点尴尬。 对猎人而言喝猎物血是正常的行为,什么细菌和病毒,他也不懂。 铁柱擦擦手将藏在怀里的军绿色水壶递了过来,然后还从怀里取出一布包给张花城,抓抓头道:“俺娘给俺烙的饼,好吃。” 好家伙,还带干粮了。 张花城哭笑不得。 “你们喝口水,水还有点温度,再吃点饼吧,你们这肚子叫的我都听到了。”铁柱为何保温,水都是贴在怀里放着的,不然挂外面早成冰块了。 张花城把水壶和饼塞给了李老四。 “这怎么好意思呢,不了不了,你们救了我们的命,怎么还能吃你们的东西。”李老四连连摇头,却不断咽口水。 他闺女也是一直吞咽口水,显然很饿。 “吃吧,垫垫肚子。” 张花城将饼塞在了他的手里。 父女俩也不知道进山多久了,连连道谢后才开始喝水,喝了几口水后李老四取了一块面饼,一撕两小半,和闺女分了后一点点的吃了起来。 “这么多咋整?” 二狗掏内脏掏的有点麻木。 一头掏空后大概就剩下二十几斤,可这里有二十四头拆狗子,这些肉加起来得有六百多斤以上。 “你们要是带不走,能,能分我们几头吗?我们不要皮子,就要点肉带回去吃。”李老四犹豫一番后来找张花城面前,他看出这三人里面张花城说了算。 “当然可以,只是你们怎么回去啊?”李老四闺女的脚腕肿的和馒头一样,能不能回去都是问题,更别说肉了,张花城也在想这个问题。 “这个简单啊,让铁柱背回去,我们背肉跟着。” 李老四刚面露难色,二狗嘿嘿笑着冒出一句。 铁柱闻言茫然的抬起头。 咋啦? 他没听懂可张花城却明白了,看了一眼这个李老四的姑娘,年纪估计十七八的样子,长的高也好看,要是给铁柱当老婆好像还真挺不错的,铁柱也二十了,到结婚的年纪了。 就是不知道铁柱愿不愿意,也不知道这姑娘结婚没。 “李大哥,你姑娘结婚了吗?”张花城想了想也不用绕圈子,不如说开一点。 正吃着饼的姑娘一听脸通红,耳朵都红透了。 李老四也是个人精,哪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,不但没有不高兴,反而还很欣喜道:“我姑娘没结婚,我这姑娘可勤快了,家里活都她干,生产队的活也都抢着干,就是家里太穷没人敢娶,要是能嫁出去过上好日子那可谢天谢地了。” 他的话前面一句对着张花城说的,后面几句干脆直接对着铁柱说的。 话说的想当直白。 铁柱一看就很憨厚老实,而且长的壮壮的高高的,一身皮子衣就不知道要多少钱,随身带的干粮都是面饼,能让自己姑娘过上好日子他巴不得,免得跟着他饿死在家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