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王熙凤辞了黛玉,去怡红院,叫袭人把宝玉要的东西拿来,再去官中支取了三百两银子。 回到二门,交给等候着的贾琏。 斜瞥他一眼,说道:“这银子你一分不许拿,全交给宝玉!” 贾琏忙应下。 王熙凤岂能看不出他想法?恨恨说道:“你林妹妹为这银子吐了血,你再敢拿走,就是狼心狗肺也不如,是黑了心的王八!” 贾琏一怔,“好好的林妹妹怎么会吐血?” 王熙凤没回答,贾琏犹豫片刻,说:“我先给宝玉一百两,剩下的我替他收着,等他用完再给他就是了,这钱终归还是用在他身上。” 王熙凤翻了个白眼,也不跟他告辞,自顾自的走了。 贾琏多日后见到一次她翻白眼的模样,竟是看得呆住,他原先怎不知道媳妇做这般动作时,竟是如此妩媚。 平儿还未走,问他:“二爷,宝玉真的叫林姑娘去求皇帝?” “岂能有假?” 贾琏回过神,拍了下那一包东西和用纸包好的银子。 平儿看明白了,宝二爷几次叫人回来拿东西,已经是叫林姑娘去求皇帝开恩。 “各人都有难处……罢了,我得回去伺候奶奶,二爷多保重!” 平儿看他一眼后,也回去了。 贾琏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,心里想到,两府上下女眷都被没入掖庭,何止宝玉的林妹妹,连他的妻妾也保不住。 摇了摇头,拿着东西走了。 …… 潇湘馆。 黛玉卧在床上,合紧双目,纤弱的身子裹着红绫被,定定的躺在床,如同羽化仙逝而去,令人看着心疼。 “姑娘。”紫鹃端药来,劝她道:“宝二爷如今在城外,消息难以传进来,误会或传错也是有的,先前二爷在怡红院的时候,二爷和你还经常误会闹脾气,何况如今?” 黛玉方才慢慢睁开眼,在紫鹃的服侍下坐起身, “我只恨他自己说话不算数,那乾王进京前,他说便是被抄家,当个平民百姓下地干活,叫我在家织布……如今再看,他哪里能下地干活?说的话不过是来哄我。” 紫鹃知道,姑娘犯愁的是,原本被抄家后,她与宝二爷将来都是平民身,再没以前的锦衣玉食。 原本还想过男耕女织的日子,可宝二爷受不了苦,就彻底断了这念想。 宝二爷先前只读杂书,想教人子弟是不能够的,当账房又要托人找关系,紫鹃一时也想不出来,二爷究竟能做什么赚钱养家。 但如今不是他的事,是姑娘。 紫鹃笑着劝道:“二爷是国公府的公子哥,从小就娇生惯养,屋里八个丫鬟伺候,骤然被抄家,他哪里能习惯干活?等过个三五个月,慢慢的也就会了。” 屋内安静下来。 好一会,黛玉才幽幽道:“这次我给他三百两,可我又如何还给乾王?” 潇湘馆有银子,但那也都是皇帝的。 紫鹃一时也犯难,姑娘不想欠乾王楚延的,可偏偏宝二爷又需要用银子,也只有姑娘能给他钱。 “林姐姐!” 这时,史湘云气喘吁吁的从外边跑进来,见到她没事后,才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。 紫鹃诧异问:“云姑娘是怎么了?” 湘云坐到黛玉床上,又仔细看她一会,才说: “方才听凤姐姐说你病得吐了血,我想到了他念的诗,一焦急,就急过来看你……林姐姐,你身子好些了没?千万别怕麻烦,我派翠缕去二门叫太监去喊太医来,叫太医再给你看过!” 黛玉心中感动,勉强笑着说:“是谁念的什么诗?值得云丫头十万火急的赶来,你若是跑跌倒了,那岂不是冤死我了?” 湘云有些脸红,嘻嘻笑了,不肯说。 黛玉催她两声,湘云才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是皇帝陛下给我念的诗。” 是那乾王? “念的什么?”黛玉问。 “诗是好诗,可就是太颓丧了些,你又病着,更不该听那清奇诡谲的诗。” 湘云朝她笑道:“等你病好了,我再跟你一起把这首诗联完!” 她听到那两句诗后,就想念给园子里的姊妹们听,可又没找到作诗的闲情逸致。 黛玉道:“这诗既是叫你赶着来见我,定是与我相干,你却又不说出来,岂不叫我心里憋得难受?我既难受,病又好不了了~” 湘云听她这么说,也觉得有道理,才念出来道:“他作的诗是这一句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