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第二日。 窗外鸟雀叫声吵醒了黛玉,她缓缓睁开眼,随后嗅到了一道男人气息,仔细定睛一看,却见那人正在她床上,自己靠在他怀中,被他搂着腰肢儿! 黛玉吓得花容失色,心中诧异至极:“我怎和他睡一处了?!” 仔细再想,是了,定是绛珠要还人情的缘故,她即将魂归离恨天,无以回报梦中欠下的人情,因他是个好女色的,便在昨晚与他睡在一起,从此后再不相欠。 只是这样还人情,却叫她难堪羞臊,心中乱成麻团。 “林妹妹醒了?” 楚延抬手覆在她脸颊上,正想抚摩几下,黛玉却翻身朝向另一侧,口中淡淡道:“从此后我再不欠你的了!” 楚延笑道:“林妹妹是睡迷糊了不成?大清早说这种梦话,你欠我的昨晚都还清了。” 是都还清了! 黛玉心里暗道,也不理会他,任凭他又搂着自己腰肢,身子贴上来,她也只是扭了扭身子,并不相就靠入他怀中。 可他却凑过来,在她脖颈间嗅了几下,黛玉察觉后,脸上再次涨红,羞恼的推了他几下,却被楚延欺着压上,几欲要亲到她脖颈。 恰好这时晴雯和紫鹃几人进来,见到两人床上“打闹”,都是脸上一红。 香菱忙说:“陛下,林姑娘,该起床了。” 黛玉满脸通红的从床上坐起身,穿上鞋子,捡了放在窗边椅子上的两件衣裳,急匆匆往外逃走。 紫鹃看了两眼皇帝,才匆匆跟上姑娘来到西屋寝室里。 姑娘独坐在屋里许久。 既没有哭,也没有闹,紫鹃说话,她也不理会。 等到皇帝出门去,玉钏来询问她们需要什么,姑娘才渐渐回神,眼中有了泪水,默默垂泪。 “姑娘……” 紫鹃一时不知道怎么劝,以为昨晚上黛玉已被皇帝宠幸,今早起来失魂落魄是应当的。 黛玉纤手抹着眼泪,哭着说道:“你昨晚怎不叫醒我?独留我在昏君屋里,被他那般欺辱!” 紫鹃忙说:“昨晚我和陛下都叫了姑娘,姑娘却没醒,他就抱着姑娘回房了,我想劝阻却又劝不动皇帝……” 黛玉怔住,泪眼婆娑的看她,最终一叹,以衣袖掩面道:“我本想以清白的身子回扬州,谁知天意作祟,到底是不能够了,我也不怪你,只恨……” 到底要恨谁,她也说不出来。 紫鹃劝慰道:“如今这样,姑娘也别多想了,皇上对姑娘们怎么样,不止我看到,老太太和太太也看在眼里,颇为姑娘欣慰,姑娘从此后就别多想了罢!” 黛玉泪流不止,最终惊动了香菱晴雯她们,几人都来劝过,因担心还会惊动其他人,黛玉才勉强止住泪水,起身准备更衣。 只是。 香菱看了又看她后,忽然说道:“林姑娘昨晚未被陛下宠幸呢!” 黛玉蹙起两弯眉毛,疑惑的看向她。 香菱脸上一红,悄悄跟她和紫鹃说了男女之事,却也不敢说得十分明白,只含糊的说:“陛下要是宠幸了姑娘,姑娘身子骨定会酸痛不已,身上也会有齿印。” 黛玉皱眉半晌:“他要吃人不成?哪来的齿印儿。” 香菱羞着笑:“等日后姑娘就知道了!” 说着就出去了。 紫鹃长舒口气,悄悄笑道:“可见是我们误会他了。” 黛玉冷笑:“哪个是他?他是哪个?” 紫鹃笑道:“姑娘别来笑话我,昨晚上皇上可没有动手动脚的。” 黛玉又是一叹,心中虽喜,却又羞愧着。 所叹者,近日之种种叫她烦恼;所喜者,自己将要去世尚且还能留住清白身;羞愧者,是她年轻无知,错怪了那人。 可又暗暗想着:人常说,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,我虽未与他有了夫妻之事,却也与他共眠一晚上,到底是半分夫妻之缘。 转而再想到:是我前世自作主张?不知我之魂魄离去后,天上又该是怎样的光景。 想罢,黛玉收了凌乱的思绪,梳妆打扮,回了潇湘馆。 一日无话。 仍旧有湘云、宝钗、宝琴等人来找她聊天解闷,黛玉也与她们说笑顽闹。 下午,仍去给老太太请安,湘云她们去养心堂时,黛玉寻了个借口避开,回了潇湘馆。 夜里睡了一觉起来,却见枕头湿透了。 紫鹃端了水进来,见状叹道:“姑娘又哭了一晚上。” 黛玉道:“我不曾哭。” 紫鹃笑道:“还说谎呢,瞧瞧你脸上是什么?” 黛玉伸手一摸脸颊,清泪正断断续续的从她眼中流出,她吃了一惊,忙去照镜子,见镜中自己双眸带着血丝,泪流不止,好似正在悲泣中,哭得梨花带雨模样,可她分明并没有哭。 刹那间,她明悟于心,知道梦中事即将应验。 梳妆完毕,紫鹃劝她几句后出去了。 黛玉独坐在房中,默默流泪,也不知多久,紫鹃进来后见她这样吓了一跳,忙过来再劝。 黛玉道:“我身子有些乏了,今儿有人来你只说我病了,歇息半日就好。” 说着回了床上背对着躺下,只给人一个柔弱易碎的背影。 紫鹃以为姑娘是感伤昨晚的事,见她并未气喘咳嗽,便又出去了。 至中午时再进屋,却见她仍旧躺在床上,脸颊上清泪不断,紫鹃方才被吓到,说要去告诉老太太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