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名赶到国都的小战士,不过十八岁。 满是血污的小脸上,稚气未脱。 远在川蜀的父母,为将这份家书寄出,煞费苦心。 小战士的父母二人都是不识字的农民,所以他们必定是花了不小的代价。 找了村口那个识字的老秀才,这才写了这份家书。 老秀才是个有名的小气鬼,他最是贪财。 惜字如金。 在几个村子中,识字的也就他一个。 逮到机会,那自然是狠狠敲诈一番。 小战士的父母,必然是节衣缩食了好几个月,这才凑够了让老秀才满意的钱财。 这才换来老秀才的笔墨。 小战士闭上了眼睛,此时他那不过四十多、却已经是满头银丝的母亲局促的端坐在老秀才的旁边。 用家乡话絮絮叨叨的说着。 他的母亲总是那么的细心。 与其他母亲并未有什么不同,娘亲关心的永远是小战士在军中的吃穿、衣食用度。 在军中,有没有受欺负。 询问金陵的天气冷不冷。 这份家书的最后。 小战士的母亲还跟他说,自己这段时间省下来不少的钱。 准备织一件冬衣寄给他御寒。 最后,这名小战士的娘亲,还在家书中哭着问他,什么时候回家? 小战士甚至能看到,满头银丝的娘亲。 那双哭红了的双眼。 娘亲的絮叨,让小气的老秀才有些烦。 老秀才转向自己的父亲,问他有什么话,给自己的儿子。 小战士的父亲,一脸愁容的抽着旱烟。 良久。 向来不善言辞的父亲抬起头,眼眶已经变得通红。 父亲看向小气的老秀才,道了一句:瓜娃子,爹给你做了一张新床。 记得早点回家。 泪水宛若断线的珠子,小战士轻轻吻了吻这封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家信。 将自己没有寄出去的回信,与家书放进一个刨好的洞中。 用焦土牢牢掩盖。 “嘎嘎嘎,支那猪,活着的支那猪。” “让我来,我要用刺刀挑开这头支那猪的胸膛。” “八嘎!” “这头支那猪是我发现的,我要用他的头颅来祭养我的武士刀。” 一众小鬼子爆发出激烈的争吵。 小战士听不懂这些小鬼子“叽叽呱呱”说着一些什么东西。 待到这群小鬼子靠得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 小战士的嘴角,勾起一丝微笑。 “爹!” “娘!” “孩儿不孝,下辈子再给二老养老送终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