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家伙还对她们递出的烫金的沙龙请柬嗤之以鼻!听说有夫人亲自派人去请他,想见识见识这位‘特立独行’的年轻人,结果呢?被直接拒之门外。 理由?荒谬至极!他说要参加福楼拜、左拉的沙龙,听听吧,多么愚蠢!想想就知道这些沙龙多么无趣!” 但接下来,另一个小胡子酒鬼的话像闪电一样击中了维克多的大脑:“哈,你这蠢货,怪不得只能参加那些‘肉宴’。 要知道,正是这种‘得不到’才勾人!尊贵的夫人们什么珍奇宝贝没见过?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样的穷学生,让她们心痒难耐? 她们议论他的贫穷,像议论一件稀有、被密藏起来的古董! 神秘感,神秘感才是巴黎最昂贵的香水!” 维克多的心脏猛地攥紧,随即又狂喜地舒张开来。 “莱昂纳尔”!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,几乎和“皮埃尔”一样泛滥——但眼下却是活生生的、被贵妇们集体臆想和渴望着的符号! 贫穷、高傲、才华横溢、蔑视权贵、难以接近……甚至没有在贵妇们沙龙上出现过! 这一切,完美地契合了那些养尊处优、心灵空虚的贵妇对“危险又纯洁”的精神刺激的病态追求。 她们厌倦献媚,她们需要一个能征服的偶像,一个能证明她们魅力和宽容的“慈善项目”,一个能点缀她们沙龙的“道德勋章”! 想到这里,维克多·杜鲁埃高高举起酒杯:“今晚所有的酒,我请了!” 酒馆里一片欢呼。 不过两天时间,在距离复活节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,维克多·杜鲁埃就在第十一区租下了一个阁楼,除了地方太小、味道太臭、房东声音太尖、做饭还难吃以外,简直毫无缺点。 反正他只会在“必要时”来这里装装样子。 接下来是道具,最重要的道具——那件“肘部磨得光光的外套”。 维克多·特鲁埃没有去旧货市场随便淘一件,反而去了圣奥诺雷郊区街最好的男装裁缝店,买了一件用料上乘、剪裁绝对合体的深色羊毛外套。 回去后,他找来几块质地相似但颜色略浅的旧呢料,小心翼翼地剪成大小不一的补丁形状。 他没有直接缝上这些补丁,而是先用砂纸在预定要打补丁的部位上轻轻地反复打磨,直到纤维即将断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