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莱昂纳尔连忙把这句简单、粗暴的论断赶出脑海——于勒的悲剧,绝不能仅仅归结于社会或者个体的道德沦丧。 菲利普夫妇的冷漠和恐惧,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自保,19世纪社会的变化太快、太疯狂,没有人能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。 若瑟夫的同情与无力,则代表了新一代在旧伦理崩塌后的迷茫。 所以不能简单指责家庭冷漠,也不能空谈道德要求。 莱昂纳尔想要探讨的是,在旧纽带断裂后,什么样的新纽带是可能的、合理的?而这种纽带应基于什么? 是纯粹的情感? ——似乎一直都不太牢靠。 是有限的经济互助契约? ——却又让个体承担了难以承受的风险。 还是需要社会力量的介入来分担家庭无法承受之重? ——在这个连养老金和医疗保险都没有的时代? 想到这里,他才掏出纸笔,开始给哈罗德·汤普森写回信,首先他同意了的转载要求;然后对参与「现代研讨会」议题也表示了赞成,但是稿件需要等到6月末才能交给《十九世纪》杂志。 原因很简单,这篇文章难度颇高,自己又需要应付学年大考。 写好这封信,莱昂纳尔就交给艾丽丝誊抄并投递,自己则在吃过晚饭以后就出门了。 今天他有个大活动——参观欧洲最盛大的艺术展览、印象派画家的死地、一年一度的「巴黎沙龙」。 (三更完毕,明日四更) 今天写文意外太多,多次被中断,所以晚了这么多,实在抱歉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