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索菲娅转身面向阶梯上的所有师生,表情和语气一样冰冷:“我的母亲,慷慨的阿列克谢耶芙娜男爵夫人,向索邦捐赠30万法郎,是出于对索邦学术地位的认可和崇敬。 她期望看到的是严谨的学术传统,是不因任何外在因素而动摇的崇高标准,是最纯粹的知识殿堂!而不是……” 她的目光扫过莱昂纳尔:“因为某个学生出了名,就放松要求!恰恰相反,学生越是名声响亮,索邦更应该提高考核标准,用一场无懈可击的考试,来证明索邦的权威! 让所有人都看看,索邦培育出来的人才,是真正的金子,还是泡沫!”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,掷地有声,却让包括评委教授在内的所有人如坐针毡。 索菲娅施施然走到旁听席第一排坐了下来:“杜朗老师,教授们,请继续。我无意干涉索邦的考试规程。 你们完全可以立刻宣布索雷尔先生通过了这场……哦,‘现有水准’的考试。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旁听者。不过,作为一个在俄罗斯社交界多少还有点人脉的人,一个热爱法兰西文化、渴望看到索邦保持最高水准的人—— 我想我有责任,也有义务,将今天这场考试的‘实际情况’,向我认识的俄国同胞们,以及那些同样关心欧洲顶尖学府教育质量的宫廷和社交圈朋友们……如实转达。” 死一般的寂静! “实际情况”被转达?在俄国上层社会广而告之?年轻的讲师和学生们心中瞬间恐慌起来。 去俄国当家庭教师!这是巴黎许多青年才俊——特别是那些暂时无法在拥挤的巴黎学术界站稳脚跟的人——梦寐以求的工作机会! 沙俄宫廷和大小贵族们不仅出手阔绰,更能为他们提供跻身上流社会的道路。 德高望重的杜朗教授都曾是这条路上的受益者。 如果因为莱昂纳尔一个人,导致俄国上层社会对索邦的整体评价降低,那无疑是一场灾难! 惶惶不安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开始在旁听席上蔓延,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,瞬间转移到了三位考官肩上。 亨利·帕坦院长登时就急了:“索菲娅,你刚刚说自己只是来旁听的……” 索菲娅没有理会院长,而是转头望向后面的旁听席:“听说《费加罗报》《小日报》《共和国报》都有记者来了? 希望你们还有法国新闻人引以为傲的独立精神!” 亨利·帕坦院长立刻就闭嘴了。 现在摆在三位口试评委面前的,是在索邦的名誉和莱昂纳尔的名誉之间二选一。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