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莱昂纳尔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:“恐惧在占领军中蔓延,他们疯狂搜捕,严刑拷打村民,却一无所获。人们传言是神出鬼没的‘复仇者’所为…… “于是,普鲁士人在当地施行恐怖的镇压,农民们往往因为一个捕风捉影的被告发就遭到枪决,妇女们也被关押监禁; 他们甚至想用恐吓的手段从孩子们嘴里套出一些信息,但却一无所获……” 于斯曼恨恨地骂了一声:“该死的普鲁士人,只会对手无寸铁的农民下手!” 在前线当过兵的莫泊桑则苦涩地说:“那还不是因为手里拿枪的士兵已经溃败了、投降了? 唉,还是听莱昂讲下去吧……” 莱昂纳尔的语气并没有因为叙述被打断而慌乱,依旧平静如水:“……一天早晨,有人瞧见米隆老爹躺在自家的马厩里,脸上有一道刀伤,鲜血淋漓。 而就在这一天,在距离米隆老爹农庄不远的地方,发现了两个被捅穿肚子的枪骑兵,其中一人的马刀上血迹斑斑,可以推断出他在死前和凶手进行了搏斗。” “啊?米隆老爹?”保尔·阿莱西克失声了。 “他对普鲁士人的低眉顺眼都是装的?”亨利·赛阿尔接了一句。 李昂·埃尼克则兴奋起来:“干得好!米隆老爹!我就知道他是个爱国者!” 左拉则轻轻皱起了眉头,没有附和,他觉得莱昂纳尔的故事不会这么简单。 莱昂纳尔并没有故弄玄虚:“米隆老爹被普鲁士人逮捕了,就在他的农庄的空地上,一场军事审判开始了。 率领这支占领军的上校问他脸上的那道刀伤怎么来的,知不知道两个枪骑兵是被谁杀掉的。 虽然这答案人人心中有数,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米隆老爹的回答干脆地很,‘是我。’” 莱昂纳尔此刻仿佛化身为那位老爹,语气也变得斩钉截铁,吓了听故事的几人一跳。 紧接着“米隆老爹”的一段叙述震撼了所有人: “我记得你们来的第二天,晚上十点,你的兵,抢走了我五十埃居的草料、一头奶牛和两只绵羊。 我当时就想,如果要再拿我二十埃居,我就去找你们讨回来——哦,还有另外一件事,待会儿再说。 就在那时,我看见你们的一个骑兵坐在谷仓后面的水沟上抽烟斗,我就取下镰刀,悄悄从后面摸过去…… 一下,就一下,他的头像熟透的麦穗一样,被我割了下来,连哼一声都没有来得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