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臣当即带领百骑前往查看,在现场抓获三名纵火嫌犯,其中为首的崔三供认不讳,称是受郑允浩指使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沉稳:“臣念及此事关乎重大,不敢怠慢,便率百骑前往郑氏府邸,欲请郑允浩到案对质。” “谁知门房不仅拒不通报,反而暗中通报府内,片刻之后,数十名持械护院便从府邸内冲出,对百骑刀砍箭射,毫无惧色。百骑将士出于自卫,才不得已反击,其间伤亡在所难免。” “一派胡言!”郑元璹厉声驳斥。 “允浩昨日一直在府中读书,从未踏出府邸半步,何来指使他人纵火一说?定是你屈打成招,伪造证据,意图污蔑我郑氏!” “是不是伪造,一查便知。”温禾从容不迫,“崔三的供词、清月楼的账房记录,皆可佐证郑允浩与纵火案有关,陛下只需传召清月楼的掌柜问话,便可真相大白。” 就在这时,李靖突然轻咳一声,银须微动,缓步出列:“高阳县子,若仅是工坊失火、有人纵火,为何要派人入宫急报‘谋反’?” “区区一个羊毛工坊,纵是烧毁了,也不过是些财物损失,怎就牵扯到谋反了?” 这番话看似是在质问温禾,实则是在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更严重的层面。 房玄龄立刻心领神会,上前一步,故作紧张地问道:“代国公有所不知!那德安坊的羊毛工坊,存放的可不是普通羊毛!” “那些羊毛是专为今年北境一万府兵准备的冬衣原料,数日前陛下还曾许诺,定要让北境将士穿上厚实暖和的冬衣,抵御严寒,代国公莫非忘了此事?” 李靖故作恍然大悟,猛地提高声音:“竟是此事,老夫差点忘了!北境苦寒,入冬后气温骤降,若是府兵冬衣不济,轻则冻伤致残,重则引发兵变,一万府兵的冬衣原料被毁,这不仅是陷陛下于失信之地,更是要寒了边关将士之心啊!” 他转向郑元璹,目光如刀,带着沙场老将独有的凛冽杀气:“动摇军心,危及边防,此等行径,与谋反何异?” “郑氏身为关东士族的领袖,不思为国分忧,反倒做出此等阴狠毒辣之事,其心可诛!”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。 原本只是一桩普通的纵火案,经李靖与房玄龄一唱一和,瞬间上升到了动摇国本、意图谋反的高度。 郑元璹心头猛地一颤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但多年的政治历练让他很快冷静下来。 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心中暗自盘算:‘温禾啊温禾,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郑氏吗?太天真了!’ “陛下明鉴!” 郑元璹再次叩首,声音铿锵有力。 “此事与郑氏绝无半点干系,臣敢以郑氏千年声誉担保,允浩绝无可能指使他人纵火!” 他的心中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。 按照原定计划,此事本就与郑氏无关。 郑五虽是郑氏出身,但如今已是崔家的人,户籍、田产皆在崔家名下,与郑氏再无瓜葛。 更何况,郑五早已在昨夜被秘密送出长安,此刻恐怕早已葬身荒野,化为野兽的腹中之食。 没有了郑五这个关键人物,温禾即便想牵扯出崔家,也缺乏确凿的证据。 到时候崔家再反咬一口,说温禾诬告,温禾纵有十张嘴也说不清。 想到这里,郑元璹的底气又足了几分,他抬起头,直视着温禾,眼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:“高阳县子,你空口白牙,无凭无据,便想将纵火之罪、甚至谋反的大帽子扣在我郑氏头上,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