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大理寺内。 “温禾是何意,我等都在这等了一个多时辰了,他竟敢如此慢待我等!” 一个中年人用力的拍着桌案,瞪着一双眼睛,好像要将温禾生吞活剥了一般。 坐在他对面的崔敦礼,不急不慢的捧着茶杯,喝了一口茶,笑道。 “仁祐兄不可急切,少年人缺觉,自然醒的慢了些,是我等早到了。” 这话一出,王仁祐顿时错愕地挑眉,满厅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聚在崔敦礼脸上。 谁不知道博陵崔氏在这次事件里折了崔安,按说该比谁都急,怎么反倒替温禾说话? 王仁祐虽未见过温禾,却早从族中长辈口中听过这少年的厉害。 那是个能从石头里榨出油的“扒皮”角色,先前光是造纸坊的分销权,就从各家手里赚走了数不清的银钱。 今日特意传召,怕是又要狮子大开口,崔敦礼怎还能如此从容? “安上兄,某昨日闻言,你与那温禾见过面了?” 坐在崔敦礼下首的中年人,忽然问了一句。 崔敦礼睨了身旁之人一眼,将茶盏放下,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。 “确实有,安业兄不知有何赐教?” “赐教不敢说,只是你我两家,虽然分清河、博陵,然都源出一脉,两家之事,其实说起来也不过是一家之事。” 不错,这位正是清河崔氏,也就是牢中那崔明的父亲。 昨日便有人来报,说是崔敦礼私自见了温禾,而且二人洽谈甚欢。 崔安业心中便有了计较,今早见崔敦礼不仅带了沉甸甸的木箱,神色间更是毫无焦躁,他心头的疑虑顿时变成了笃定。 而且他刚才也注意到了,崔敦礼来的时候,还额外带了一辆马车,上面装着一个巨大的箱子。 也不知是何物。 “安业兄,你与其问小弟,为何不问问仁祐兄,他或许也知道些什么。” 崔敦礼轻笑一声。 这崔安业今日竟然是空手来的,看来应该是没人给他传递消息。 不过那王仁祐竟然也带了一口大箱子。 想来应该是谁和他透了口信了。 崔敦礼记得,刘德威似乎和太原王氏有些联系,他的连襟好似便是王氏之女。 如此看来,刘德威之前应该是和王仁祐通过气了。 崔安业的目光赫然朝着王仁祐看去。 “咳,不就是钱财赎人嘛,此事某也是今早才知晓的。”王仁祐干干的咳了两声。 说好的五姓七望同气连枝呢?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竟然不和我等通气! 崔安业顿时眼眸微缩,心中顿生不满。 可他虽是清河崔,但奈何对面那位也是太原王。 两人分不出高低,而且还相互有联姻,他只能咽下这口气。 不过很快,他便想到了一件事情。 “那温禾如此,不就是公然索贿,若是我等去参他一本……” 崔安业的话还没说完,忽然感觉身旁空了一下,他一回头,只见崔敦礼竟然起身,拿着茶盏坐到他对面去了。 方才还在大骂温禾的王仁祐,更是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脚面,好似能看出花来一般。 还要作孽啊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