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你们的全家老小就在身后,还能逃到哪里去?” “桑噶尔的勇士们,拿起你们的弓箭,和那些魔鬼拼了。” 桑噶尔哈日身穿一件土黄色的老旧皮甲,黢黑的脸庞上满是狰狞,手持长枪,凶狠的大声喝道。 当越来越多的北疆骑兵从缺口处冲进来之后,桑噶尔寨已经岌岌可危。 越来越多的桑噶尔人被屠戮斩杀,但他们的弓箭枪矛却又仿佛伤害不到敌人分毫。 巨大的战力差距,让很多桑噶尔人心生胆怯,准备逃跑。 即便是哈日、松林等人斩杀了好几名逃兵,都无法阻止大势崩溃。 就在这个时候,一队北疆骑兵已经注意到了他们。 “那些人看起来像是合罗川人的酋长。” “弄死他们。” 第四镇百户黑娃大声喝道。 此时的他,周身的黄色棉甲,已经被合罗川人的鲜血染红。 钩镰枪的血色锋芒在夕阳的照耀下,宛若死神的镰刀,指向了哈日等人。 “轰轰轰轰~” 数十匹战马奔腾,在桑噶尔寨里面卷起滚滚黄沙,宛若一条土黄色的巨龙般,冲向了桑噶尔寨最后的抵抗力量。 “噗~” 一道血肉闷声响起,黑娃紧握着钩镰枪扎进了一名桑噶尔人的胸膛,借助战马的冲击力,尸体被顶飞到了数米之外。 身后的骑兵同样挥舞长枪,宛若杀鸡一样,将桑噶尔人杀死。 惨叫声、哀嚎声连绵起伏。 “去死!” 看到自己的心腹们一个个的死在面前,桑噶尔哈日脸色狰狞,眼睛里面都露出了血光。 握着长矛,跨上战马,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向了最近的一名士兵。 “当~” 只听见一道清脆的铁器声音传来,矛头挡在甲胄之中,竟然再也刺不进去分毫。 “什么?” “该死的,这是什么甲胄?” 哈日心中震惊,这种甲胄表面看起来就是麻布一样,但却坚硬无比,与铁甲无异。 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。 而就在哈日震惊之时,不远处的黑娃也是面目狰狞的冲了过来。 “老东西,伤我兄弟,你是在找死。” 之前的士兵并没有大碍,只是被哈日的力量给顶飞了出去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却只是受了轻伤。 但是哈日的猖狂却让黑娃很是愤怒。 “当~” 两人错马而过的瞬间,又是一道清脆的铁器声音传来,哈日却是面露惊恐,望着自己的长矛,眼眸瞬间紧缩。 断了! 在刚才的瞬间交锋中,他们虽然都没有触碰到对方,但是他的长矛却被黑娃的钩镰枪抽断了。 这种粗制滥造的长矛,在硬度和韧性上,远远比不上河西钢制造的钩镰枪。 先是刺中了棉甲甲片,然后又与钩镰枪对碰,早已经达到了极限。 趁此机会,紧随黑娃身后的两名亲兵则是立马跟上,长枪狠狠的刺向了哈日的胸膛和后背。 “噗噗~” 伴随着两道闷声响起,桑噶尔寨中响起哈日的惨叫声。 “啊啊啊~” “爹~” 远处的苏德勒,还在带着十几名青壮进行最后的抵抗,听到哈日的声音之后,神色变得更加惊恐了。 “快走,快走啊~” “去呼勒沁寨。”哈日凄惨的大叫道。 在其他人逃跑的时候,他用其全家性命威胁。 可轮到自己儿子的时候,却只想着让他逃命。 人性的自私以及统治者的丑陋面目,在这一刻显露的淋漓尽致。 而苏德勒看到自己的老爹浑身鲜血,惨死在北疆军的钩镰枪下,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。 脸庞上的恐惧越发强烈,嘴里仿佛在无意识的呢喃:“好,好,逃!” 说着,完全不顾刚刚死了的亲爹,直接转身逃跑。 但就在下一秒,一道呼啸声传来,苏德勒骑在马背上的身体猛然间一僵。 “簌~” 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低头看去,只见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身体,从胸口出冒了出来。 “呃呃呃~” “不~” 苏德勒恐惧的神情,发出了绝望的低吼,最终被战马甩飞了出去,滚落在黄沙中,慢慢的闭上了眼睛。 远处,王存孝再次拉弓,对准了又一个逃跑的合罗川人。 伴随着箭矢的呼啸,又一人死在了他的箭下。 随后,便见他对着周围将士大声喝道:“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合罗川人逃跑。” “将所有合罗川的男人全部杀死。” 桑噶尔寨的四个方向都有北疆骑兵,寨子里面的人逃不掉的。 很快,桑噶尔松林等一众头人,也全部倒在了黄沙血泊之中。 桑噶尔寨彻底被打断了脊梁。 残阳如血,将戈壁滩染成一片暗红。 围墙处的杀戮已经结束,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,鲜血染红了黄沙。 越来越多的乌鸦和秃鹫开始聚集,扑棱着翅膀,发出嘶哑的叫声,盘旋在寨子上空。 数百名北疆军骑着高大的战马,如同金色的潮水般冲进了寨子里面。 他们的甲胄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色彩,长枪上还沾鲜血和碎肉。 “驾驾驾~” “把寨子里的男人全部杀掉,把女人全部抓起来带走。” “吼吼吼~” 骑兵们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,所到之处扬起阵阵沙尘。 一个桑噶尔老头已经拉不开弓箭了,所以只能在村头为勇士们磨刀、铸箭。 看到这骑兵滚滚奔涌的阵仗,哪里还不明白寨子已经被攻破了? 随即想到了自己在围墙处的三个儿子,难道他们都死了吗? 来不及悲伤,老头转身便准备跑回家中。 但是还没等他跑出多远呢,一名北疆骑兵便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后,手中的骑兵刀寒光一闪,直接砍断了半个头颅。 “崩~” 尸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,滚圆的眼睛中还残留着痛苦,而骑兵见此,则是折返回来,侧过身子从地上抄起了脑袋,作为战功。 与此同时,北疆骑兵对村子里面的房屋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。 寨子中间,几个年轻人挥舞着自制的长矛试图反抗。 他们的脸上满是恐惧,但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甘。 然而,面对训练有素的北疆骑兵,他们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。 一名士兵甩出流星锤,铁链带着尖刺划过半空,重重地砸在一个年轻人的肩膀上,瞬间血肉模糊。 年轻人惨叫着倒下,手中的长矛也掉落在地。 一名北疆骑兵瞬间冲了上去,长枪挥舞,从上向下将其捅了个对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