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韩侂胄微微点头,脸庞上闪过了坚定,凝声说道:“事到如今,北伐势在必行。” 随后,几人又在书房中分析情报,商议粮饷、兵员的筹备。 一场大型的战争,不是简单就能打起来的。 要经历大量的前期准备。 搜集情报、筹备兵员粮饷只是最基础的,对于南宋这样的国家来说,最大的问题是来自内部。 人心复杂,各有各的利益需求。 想要做成一件事情,就有开不完的朝会,吵不完的架。 好在如今的韩侂胄大权在握,乃是事实上的‘权臣’,否则换成其他人,根本无法压服其他不同声音,强势推动北伐。 但即便是如此,想要真正发动北伐,阻力也是相当之大。 所以,韩侂胄也是在不断的搜集情报、增加筹码,借此说服朝堂众臣,坚定官家的决心。 不久后,随着陆游面露疲倦,事情也已经商议的差不多了。 于是韩侂胄准备亲自将两人送出府外。 而就在三人刚刚走出书房的时候,却是看到一名管事站在院中,似乎在等着韩侂胄。 “什么事情?” 韩侂胄背负双手,面露威严的说道。 管事先是看了辛弃疾两人一眼,然后在韩侂胄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。 “欧?” 韩侂胄面露惊讶,随后转头看向辛弃疾两人说道:“放翁,幼安兄。” “夏国的消息已经传回了皇城司,刘提举正在门外等候,要不要一起听一听?” 辛弃疾和陆游两人自然不会拒绝。 只要是有利于北伐的事情,他们都会舍了命地去推动。 就连陆游脸上的疲倦也是一扫而空。 “当然。” “北伐怎能少的了夏国那群秃毛狗?” “哼,当初若不是他们背信弃义,我大宋岂能丢失关中膏腴之地?”辛弃疾轻哼说道。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,他都想将西夏一起收拾了。 很快,一名中年汉子便在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,分别向坐在椅子上的三人问候道:“皇城司提举官刘东长,见过相爷,见过放翁,见过辛宣抚。” 在名义上,皇城司的最高官员乃是皇城使,但是这个官职不常设。 所以,实际上的最高话事人就是提举官。 提举之下就是李本忠这些干当官。 而且皇城司原本应该直接听命于皇帝,但是由于如今北伐的呼声越来越大。 宋宁宗也想要做出一番事业,收复中原,成为一个有军功的皇帝。 所以为了支持韩侂胄北伐,将皇城司交给了韩侂胄调遣。 当然,所有的情报也都会送到宋宁宗手中一份。 “不必多礼,夏国有何消息?”韩侂胄坐在上首,沉声说道。 “回相爷。” “属下派遣利州西路干当官李本忠,带人潜入夏国查探情报,但是在行至西宁府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。” 刘东长说着,抬头看了三人一眼,实际上心中也满是震惊。 夏国竟然变天了? 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,刘东长继续说道:“在西宁府,他们被一支名为‘北疆’的军队所擒获。” “根据他们打探来的消息,此时的夏国正在和这个‘北疆’激战。” “而且已经战败,丢掉了整个河西走廊,至少损失了八万大军,甚至已经被北疆军打到了河西。” “就连河湟谷地都被这北疆军所占领……” 听到刘东长的话,韩侂胄三人全都是目瞪口呆,好像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。 陆游手中的茶盏“当啷”坠地,滚烫的茶汤泼在了脚踝处,都浑然不知。 浑浊的老眼瞪得浑圆:“八万大军全军覆没?河西走廊尽失?这北疆军.究竟是何方神圣!” 颤抖的手指死死攥住桌沿,仿佛要从这方寸之地寻得一丝真实感。 而辛弃疾也同样是皱着眉头,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,摇头说道: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?” “夏国曾与我大宋对峙百年,其实力如何,我等自知一二。” “夏国的兵力强横,兵甲犀利,曾与辽军、金军都有过交手,全都不损国体。” “岂会如此不堪一击?” “更何况,若是失去了整个河西,夏国与亡国又有什么区别?” 辛弃疾凝重的声音说道,并不相信曾经和宋国斗了上百年的西夏,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。 被这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北疆夺取了整个河西走廊? 天方夜谭。 韩侂胄也不相信,凝重的声音说道:“北疆?” “他们是哪里来的?又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?” 紧接着又皱着眉头问道:“利州路干当官李本忠呢?” “下官已经将其带来,就在府外。” “把他叫进来。”韩侂胄说道,这种大事可不敢耽搁。 而且还是询问本人得来的消息更全面。 很快,李本忠便在管事的带领下,来到了书房,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相府,也是第一次见到韩侂胄这等大人物。 自然有些紧张,按照刘东长的交代,抱拳行礼道:“利州西路干当官李本忠……” 但话还没有说完,便被韩侂胄打断:“好了。” “本相面前不必多礼,说说北疆是怎么回事?” 李本忠直起身来,连忙说道:“回禀相爷,其实属下对北疆也是所知不多。” “属下带人行至湟州城的时候,恰逢北疆军进攻湟州,为了消息,我等只能忍辱负重……” 先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下,又说道:“北疆具体是在什么地方,属下并不知晓。” “但据属下猜测,北疆应该是位于夏国北部的草原上,或许是如克烈部、乃蛮部那般的游牧部族。” “因为他们全部都是骑兵,所有人都骑着战马,甚至是一人三马。” 听到这话,韩侂胄的眉头紧锁,轻声呢喃道:“草原的游牧部族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