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池宴嘴里咬着一个布袋,一只手提着灯笼,瞅准一只趴在树枝上的蝉,身手矫健,快狠准地抓住! 随手扔进袋子里,动作一气呵成,紧接着物色下一个目标。 听八两随口提了一句,外头的蝉吵得厉害,他和雪青拿着棍子打了好几天,手臂都酸了,没有半点作用。 真是一群有蝉生没蝉养的家伙! 于是他只能半夜来,化身勤劳小蜜蜂帮忙捉蝉。 沈棠宁觉浅,稍有动静都能将她吵醒,肯定不堪其扰。 然而用棍子打动静太大,他只能选择最笨的办法,那就是一个个捉,不过池宴自认身手好,这对他来说难度不大。 他趴在树上,各种高难度的姿势尝试了个遍,丝毫没留意这一幕尽数被人瞧了去。 她站在窗前,静静仰头望着他,心中多起来的郁结瞬间就散了,有些无奈,又有些好笑。 一股酸胀的情绪蔓延在心间。 她想,这世上大抵只有他才会默默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,费尽心思,只为了能让她睡个好觉。 树影幢幢,他还没发现她的存在,同样,沈棠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。 但她猜想,他此刻的神色定然是带点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,眼神却很认真。 最后一只蝉被收入囊中,将布袋系紧,池宴无声松了口气: 别说,倒也是个力气活。 忙活了一天,半夜还要捉蝉,他眉眼染上倦怠之色,微微勾起唇,不过好在不算白费。 他敏捷地从树上跳下来,刚站稳身子,冷不丁听到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: “池宴。” 他身形一僵,缓缓扭过身。 四目相对,沈棠宁扶窗而立,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。 她只穿了白色中衣,头发披散在肩头,神情比月色清冷,目光却是柔的,像月光下的潺潺溪流。 池宴局促地在原地愣了会儿,硬着头皮上前,下意识将袋子藏在身后:“我吵醒你了?” 她摇摇头,故作不知:“你方才在做什么?” 他随口扯了个谎:“可能是……赏月。” 口袋里此起彼伏的蝉鸣在这时格外刺耳,颇有种声嘶力竭的架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