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的手已经快要挨到燕行舟的衣襟,他本能地躲避一下,池宴微微一挑眉,正要说话,外头传来声音: “池少夫人,您怎么在这里?” 沈棠宁看向几步开外的福公公,神情闪过异样,很快便展露出笑容:“我来探望恩公,公公怎的来了?” 福公公走上前,拂尘搭在臂弯里,闻言觑了眼里头,语气迟疑:“听说小韩子受了伤,陛下召他前去问话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她垂眸掩去眼底一抹暗色,心中嘲讽不已。 这个时机,未免来的也太巧了点。 她侧身让开身子,神色自如:“那公公可别耽误了陛下交代的差事。” 应了声,福公公走了进去,惊讶的声音响起:“太子殿下和指挥使怎么在这儿?” 燕淮瞧见他,唇角徐徐勾起,解释了自己的来意。 “小韩子竟有这福气,还不快快向太子殿下谢恩?” 燕行舟垂下头谢恩,紧绷的肩膀已经松懈下去。 福公公又说出了陛下的话,燕淮自然不会和崇德帝抢人,风度翩翩地颔首,让出了道: “那公公便赶紧去吧。” 身上的伤还作痛,燕行舟却觉得如蒙大赦,行了礼后,脚下生风离开,和沈棠宁擦肩而过的瞬间,他眼神掠过阴霾。 出了帐子,目送他的身影进了崇德帝的营帐,燕淮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。 察言观色,池宴似是讥讽笑了声,语调悠悠:“咱们前脚刚到呢,陛下来的可真是时候。” 可不是么? 沈棠宁睨了眼表哥,向来温润如玉的人,罕见的眸光深沉,涌动着暗潮。 燕淮心中很难平静,他受了伤,在太医诊治的时候,父皇的第一反应不是心疼,而是拐弯抹角地试探。 只因疑心是不是他自导自演了一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