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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两人注视着的路西法，甚至没有正眼看桑德风，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。

    “用我曾经使用过的武器杀人。”

    路西法的声音，似乎让空气结出了冰霜，“真是缺乏想象力，桑德风。”

    这把匕首，是路西法在地狱里曾经使用过的武器。

    满头银发，老人形态现身的桑德风，惊恐的向后退去

    但很快他的后退步，被彼得释放出的天神能量的锁链绊住。

    头上渗透出汗水的桑德风，忽然看见路西法的手杖轻轻点地。

    整个工厂的重力突然翻转，桑德风像被钉在标本板上的飞蛾般贴上天花板。

    “嘭”的一一声沉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，铁锈与碎玻璃在他皮肤上割出千百道血痕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桑德风的声音被挤压变形，“我是天使……我是上帝.”

    路西法终于抬眼看他。

    那双蓝瞳里燃烧的并非怒火，而是某种更恐怖的空洞——就像宇宙诞生前的虚无，或者是比那更可怕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你可不是上帝的使者。”

    路西法用匕首削断米迦勒的锁链，“赶紧滚开这里，否则我不介意直接将你干掉，你知道，我想杀死你，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，还有，以后不要打我侄女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桑德风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出去。

    桑德风砸落在地时，路西法已经横抱起米迦勒。

    大天使残破的羽翼垂在臂弯外，金血浸透他西服衬里。

    彼得看着这个任性的魔王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。

    这个魔王的实力还真是强大，竟然一下子镇住了桑德风。

    “走吧，睡魔。”

    路西法朝着彼得喊了一身，让他跟随着自己。

    看到彼得走出来，伊莱恩和其他人不知道情况，疑惑的看向彼得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彼得摸了摸女儿的头，让几人跟着自己。

    几人在月光下行走。

    路西法的轿车停在一处荒废的教堂前。

    他将米迦勒平放在后座，点燃雪茄，火星映亮他眼角的细纹。

    之后他转身从怀里取出手帕，让贞德过来，擦拭她脸颊上的汗水。

    “伊莱恩，今晚你学到两件事：第一，别把背后留给会呼吸的东西；第二……”

    路西法说着，轻轻把贞德揽进怀里。

    贞德听见了他的心跳声——缓慢、沉重，像地狱最深处的岩浆翻涌。

    “……第二，”他的声音闷在银发里，“我永远会迟到的。”

    路西法抱着自己的侄女，神情复杂的说道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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