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克拉克绝望的悲鸣卡在喉咙里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 整个世界只剩下毁灭的轰鸣和刺鼻的汽油、血腥与尘土混合的死亡气息。 “不——!!!” 一声撕心裂肺的、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扯碎的嚎叫,终于冲破喉咙! “唰”的一下,克拉克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。 冷汗一瞬间覆盖了全身。 冰冷粘稠的汗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,紧紧贴在克拉克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后背上,如同刚从冰水里捞出来。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。 肺叶像破风箱一样剧烈地抽吸着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楚,仿佛吸入了车祸现场燃烧的火焰和汽油。 克拉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瞳孔放得极大。 碎裂的挡风玻璃、飞溅的鲜血、父亲惨白的面容、母亲失神的眼睛、教父倒下的身影……令人窒息的绝望,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刚刚清醒的意识。 房间里一片死寂。 窗外,堪萨斯清晨淡金色的阳光,正透过窗帘的缝隙,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温暖的光斑。 没有硝烟,没有血腥,没有金属扭曲的呻吟。 只有他一个人。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滴落到他微微颤抖的拳头上。 是梦吗? 一场清晰到刻骨铭心、痛彻骨髓的噩梦。 克拉克缓缓抬起手,颤抖的指尖触碰着额头和脸颊。 皮肤光滑完好,没有伤口,没有血迹。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,睡衣被冷汗湿透,紧贴在结实的肌肉上,但没有任何被安全带勒断的痕迹。 可是……为什么那种感觉如此真实! 震碎耳膜的巨响,瞬间自己就被剥夺了一切的温暖和依靠。 克拉克猛地抱住头,将脸深深埋进还在颤抖的双膝之间。 巨大的悲伤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虚脱感,将他彻底淹没。 窗外的阳光温暖而宁静,照耀着生机勃勃的肯特农场。 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? 平常的自己,是绝对不会做这样逼真梦的。 克拉克内心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 与此同时。 某平行世界。 南极洲,维特南极基地。 惨白的光线穿透强化穹顶的滤光层,精准地切割着室内恒定的低温空气,落在阿德里安·维特——世人所知的“法老王”——的脸上。 维特的眼皮瞬间睁开,没有一丝初醒的迷茫。 他坐起身的动作流畅而高效,没有丝毫多余。 丝绸睡衣滑落,露出如同古希腊雕塑般比例完美的身躯,每一块肌肉都处于精确控制的状态,既蕴含着力量,又彰显着超越凡俗的自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