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再见了,布莱克先生!” 接着嗡鸣声,陡然拔高到一个令人崩溃的尖啸。 禁锢笑匠的无形力场,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。 爱德华·布莱克的身体在光芒中剧烈地扭曲变形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揉捏。 他脸上定格的表情,在极度的痛苦和愤怒中彻底撕裂。 接着白光猛地一闪,随即瞬间坍缩熄灭。 爱德华·布莱克消失在原地。 原地只留下一个微型真空旋涡,发出“嘶嘶”的哀鸣,随即被周围的能量抚平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 同一时间,守望者宇宙。 1985年10月11日,午夜零时零分零秒。 纽约市上空,一道无法被常人肉眼捕捉的、扭曲的空间涟漪,在高空中骤然出现。 爱德华·布莱克那穿着墨绿制服的身影,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粗暴地投掷出来。 失重感瞬间攫住了他,冰冷的夜风灌入口鼻。 他徒劳地在空中挥舞着手臂,发出无声的咒骂,但还是向地面高速坠去。 卢瑟一枪将笑匠送回了守望者宇宙。 他一直调查着这些异时空来客,所产生的能量波动。 并且他之前就查到了笑匠在很久之前,就降临到自己宇宙。 于是他用自己研究出来的特质震动枪,抵消了将笑匠带到这个宇宙的振动频率,从而将他送回了原来的时间节点——守望者宇宙的1985年10月11日。 也就是笑匠在守望者宇宙掉下大楼,即将落地的一刻。 现场发生的一切,惊呆了众人。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! 先是笑匠射中法老王,然后是笑匠被莱克斯.卢瑟送走! 就在众人陷入震惊中时,二代罗夏猛地冲向倒在地上的法老王。 他几乎是扑跪在法老王倒下的身体旁。 法老王侧躺在冰冷地面上,那身象征着他无垢计划的洁白长袍,左胸位置已被大片的暗红浸透,血液还在缓慢地向外洇染。 他的脸色灰败,呼吸急促而浅薄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痛苦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。 “维特!” 雷吉的声音透过面具,发出愤怒的声音。 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碰触法老王可怕的伤口,却又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。 雷吉戴着手套的手指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 愤怒如同岩浆在他胸腔里翻腾。 为法老王的欺骗,为他将整个世界当作棋盘玩弄的冷酷,也为眼前这濒死的虚弱——这虚弱本身,就是对那个算无遗策的家伙最残酷的讽刺。 面具下的墨迹,仿佛因他内心的剧烈波动而微微扭曲。 他想起初代罗夏日记里对这个人的诅咒,想起自己追寻真相时目睹的无数因法老王计划而破碎的人生。 复仇的念头,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二代罗夏的心脏,几乎要破膛而出。 法老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靠近,艰难地转动眼珠,有些失焦地看向雷吉脸上那张覆盖着油墨的面具。 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只带出一串血沫。 法老王的眼神里没有求饶,没有辩解,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,以及一种等待最终审判的坦然。 他等待着雷吉的拳头,或者那把藏在风衣里的弹簧刀。 雷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。 下一秒,他猛地抬起手,不是砸向法老王,而是狠狠地、用尽全身力气,一拳砸在旁边的地面上。 “嘭!” 地面似乎都因他这一拳而微微震颤了一下。 他大口喘着粗气,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法老王胸口的血污,又缓缓移向对方那双等待审判的眼睛。 初代罗夏的声音,那些在无数个寒冷夜晚阅读的、充满愤怒与不妥协的日记段落,如同洪钟大吕在他脑海中轰然回响: “永不妥协,即使世界在脚下燃烧,也要让真相灼瞎他们的眼睛!.但惩罚的目的,不是为了满足复仇的毒液,而是为了让罪恶暴露在阳光下,接受永恒的审判。” 复仇是简单的,是痛快的。 就像笑匠布莱克扣动扳机一样简单痛快。 但那是终点吗? 让法老王就这样死在这里,死在自己这个“罗夏”的愤怒或袖手旁观之下? 那和法老王为了所谓“更高目标”,而牺牲他人有什么区别? 那和“笑匠”纯粹的毁灭又有什么不同? “不……” 雷吉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,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破开迷雾般的坚定。 “不,维特。” 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强行压下去,转化为某种更沉重的力量。 “你欠下的血债,不是用一颗子弹就能清算的,你玩弄了整个世界,把无数生命当作你宏伟棋局里的筹码,你的罪行……你的罪行需要被所有人看见!” “他们需要被记录,需要被审判,需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,让每一个后来者都看清,以‘拯救’为名的独裁,最终会带来什么!” 他猛地抬起头,目光不再看法老王,而是扫过周围的所有人——震惊的布鲁斯、惊魂未定的提线木偶夫妇、面无表情的卢瑟,以及那悬浮在空中的曼哈顿博士。 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: “他不能死在这里,他必须活着,活着回到我们的世界,站在法庭上,站在全世界面前,他必须为‘命运纺锤计划’的每一个细节,为每一个因他而逝去或遭受痛苦的人,付出代价,法律的代价,历史的代价,这才是罗夏要的,不是私刑,不是黑暗中无声的死亡,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审判!” 雷吉再次俯下身,动作不再犹豫。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法老王胸前的伤口,双手用力,试图将这个濒死的、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搀扶起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