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阿尔托莉雅有些懵。 她刚刚在卡姆兰战役中,被莫德雷德重伤,现在彼得对她说,他也是莫德雷德的父亲。 这种荒谬的事情她自然不会相信,以为彼得在戏弄自己。 “荒……荒谬!” 阿尔托莉雅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,她死死盯着彼得,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。 “莫德雷德是我……我的血脉,你.你竟敢.” 她还没说完,就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了。 鲜血从她的嘴角涌出,眼眸因痛苦和愤怒而燃烧。 彼得的话,无疑是对她,对整个不列颠悲剧最恶毒的亵渎。 彼得没有回避对方愤怒的目光。 他表示理解这份愤怒。 毕竟如果有人说,农场里的哪个父愁者是他的儿子,彼得估计自己也是和阿尔托莉雅一样的态度,先给对方两个嘴巴子。 朝着阿尔托莉雅看了一眼,彼得缓缓抬起右手,掌心向上。 随后他的意念,沉入灵魂深处与誓约胜利之剑同源的印记。 “嗡……” 一种柔和却无比纯粹的湛蓝色光辉,自他掌心氤氲升腾。 光芒流转,迅速在他手中凝聚塑形。 一柄剑鞘,在他掌心上方悬浮显现。 剑鞘仿佛是由最纯净的湖水编织而成,通体流转着温润如玉的湛蓝光晕。 末端镶嵌着一颗仿佛凝聚了星辰光辉的宝石,随着光芒的流转,内部仿佛有星河在缓缓旋转。 剑鞘散发的光芒,对阿尔托莉雅来说异常熟悉。 它所散发出的守护与生命的气息,与阿尔托莉雅灵魂深处对阿瓦隆的感应产生了强烈的共鸣。 这正是她失去已久,导致她最终无法避免致命伤痛的——遗世独立的理想乡! 这把剑鞘,是誓约胜利之剑真正的归宿与力量之源。 阿尔托莉雅脸上的质疑和痛苦,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。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彼得手中,那柄湛蓝流转的剑鞘。 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!”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中带着茫然,“我的剑鞘,早已遗失在……在……” 她试图回忆那场导致剑鞘丢失的战斗,记忆却因濒死而模糊混乱。 但无论如何,眼前这剑鞘的气息,这源自阿瓦隆、与她灵魂相连的守护之力,绝无虚假。 “它确实曾属于你。” 彼得声音低沉的说道,手中的剑鞘持续散发着温润光芒。 “但在我所处的时代与命运中,它亦以另一种形式,与我产生了联结。” 他轻轻托着剑鞘,让它散发的湛蓝光辉照亮阿尔托莉雅苍白染血的脸庞。 “这并非幻象,而是真实存在的。” 阿尔托莉雅的目光艰难地从剑鞘上移开,再次聚焦在彼得脸上。 她之前眼神中的愤怒已然熄灭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。 她原本以为彼得是在胡说八道,但莫德雷德的名字,加上这绝不可能伪造的阿瓦隆剑鞘,让她对眼前这个自称“彼得·帕德里克”的异乡人的话,相信了几分。 “莫德雷德……你……说是他的父亲?” 阿尔托莉雅咳嗽了一声,疑惑的问道:“为什么.为什么你这么说?” “在另一个命运的支流里。” 彼得沉默了片刻,斟酌了一番后,目光坦诚地迎向对方。 “莫德雷德在另一条时间线上,并没有跟随你成为圆桌骑士,她诞生之后,就如同一颗穿越星海的种子,坠落在我身边。” 彼得脑海中浮现出小莫倔强又别扭的样子。 “我收养了她,教导她,见证她成长,她继承了‘莫德雷德’之名,也继承了一部分属于这个悲剧的宿命印记,以及……” 他抬了抬手中光芒流转的剑鞘,“……与誓约胜利之剑相关的力量,她,是我的女儿。” “另一个……命运支流吗?” 阿尔托莉雅听彼得说完之后,喃喃的低声说了一句。 她绿色的眼眸望向血色浸染的天空,仿佛要穿透那层层的阴云,看到命运纺线之外的无尽可能。 彼得的解释超越了凡俗的理解,却奇妙地契合了她此刻濒临彼岸的感知。 疲惫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,身体最后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。 她支撑着身体的手臂开始剧烈颤抖,视线再次变得模糊。 “那那太好了,如果.如果她能离开这里,没有憎恨,没有没有痛苦,那么就不会迎来这个悲惨的结局了。” 阿尔托莉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。 即便被莫德雷德所杀,但知道遥远的时空,有一个莫德雷德幸福快乐的生活着,那么她便没有遗憾了。 她并不憎恨终结了自己的莫德雷德。 自己和莫德雷德走到这种结局,现在阿尔托莉雅才明白,并非完全是莫德雷德的错。 摩根一直向莫德里德灌输“亚瑟王并不知道莫德雷德是自己的孩子,即使知道,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污秽的孩子”这种话。 莫德雷德在受到打击的同时,也沉浸在无上的喜悦之中。 但直到最后,自己依旧是很明确地拒绝了莫德雷德。 被拒绝的莫德雷德,心中燃起憎恨之火,并趁自己远征罗马时掌控了卡梅洛城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