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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他站在阳光下后，他才看清了手里的圆球。

    圆球的表面主要是乳白色，还有一些淡黄色的斑点。

    刘正凑近闻了闻，还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异香。

    没有沙虫血液那样刺激，但尾调更加悠长。

    “上校，我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他举起圆球说道。

    “还行，这个大小已经超过平均水平了，你也不算太倒霉。”

    司机钻出了坦克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是。好歹我的幸运也是经过多次提升的。”

    刘正得意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话说这个闻起来的味道和沙虫血差不多，是不是同一种东西？”

    他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完全是。这个石球其实是沙虫的神经节，里面的东西叫‘香料’，是沙虫的血液、髓质、排泄物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经过反应后形成的物质。”

    “‘香料’的效果比沙虫血液强得多，成瘾性也大得多。你的手下服用的是沙虫血液，所以我才说它还有救。如果它服用的是‘香料’，那我只能建议你给它个痛快了。”

    司机回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士兵都死光了，那指挥官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
    刘正摇了摇头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认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，你认识的其他人都可以代替它。当然，你现在是指挥官，我只是个提供建议的参谋罢了。”

    司机选择了保留意见。

    “我们还是继续讨论这个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他抱着圆球回到了坦克舱里。

    “要怎么处理？切开还是用针筒吸出来？”

    刘正问道。

    “都行。不过我建议你先不要打开，连着整个圆球一起卖出去。”

    司机说道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听说过赌石吗？”

    司机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他点头。

    翡翠在开采出来时，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，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，须切割后才能知道翡翠的质量。

    有些人就会专门买这些翡翠原石，然后赌里面的翡翠料子价值能超过买原石的价值。

    这种玩法就叫做赌石。

    当然了，在现实中这纯粹就是骗人的勾当。

    先不谈各种检测手段的问题，同一片区域出产的原石总体质量不会差太多，根本没什么赌的空间。

    “这个不一样。‘香料’在神经节里的时候非常的敏感，现有的检测手段都会让它们自燃，所以赌‘香料’还是有说法的。”

    “沙虫都变成这个样子了，这个神经节的大小虽然不错，但里面还能有多少‘香料’很难说，所以还不如整颗卖出去。”

    司机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那我就先收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考虑到这个石球的重量不算很重，放在传奇外卖箱里也不是很方便，刘正干脆把它收进了“断头鸳鸯荷包”。

    这个从箱织蛛那儿弄到的储物装备，总算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库存。

    “那这个应该卖给谁呢？”

    他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‘香料’的应用非常广泛，你这个也算是正规渠道弄到的，应该有大把的人收。”

    司机说道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再次体现出了身为血腥餐厅员工，如果是普通人，哪怕是厄拉科斯沙虫主动袭击，就算生物管理局认定你正当防卫，战利品肯定也是要被没收的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那回头他可以先去问问尼罗河医生，如果尼罗河医生没有渠道，他再问问‘撒都有’商行或者“医蜂”大药房。

    考虑到同样有成瘾性的“底也伽”是在医蜂那儿买的，后者愿意出大价钱收购的可能性很大。

    “那这具沙虫尸体怎么处理？”

    刘正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刚刚说了，如果你把它卖给石匠或许还能换点钱。”

    司机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也或许还有别的用处。”

    他灵机一动，打通了4399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4399秒接。

    “我在浴场街的附近遭遇了一条厄拉科斯沙虫的袭击。”

    刘正说道。

    “救援还是善后？”

    4399问道

    “已经把它干掉了。我考虑生物管理局可能会需要，就给您打了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是故意还是偶然？”

    4399沉默两秒，然后问道。

    “至少对我来说是偶然。”

    他明白4399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联系生物管理局那边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，去浴场街。”

    刘正挂断电话命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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