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有点绝情啊。” “你是不是在想,等解决完这件事就可以回归正常生活?” 张述桐下意识点点头。 “于你而言回归正常生活是去钓鱼,”她顿了顿,平静道,“但对我来说正好相反,如果不是要找到那个人,我不会在山下待这么长时间。” 张述桐好像明白了。 如果换做平时,那她的身份应该在学生和庙祝间切换,像现在这样穿着大衣坐在水边陪自己聊天,反而是个例外。 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。 “其实你也可以尝试改变一下。”张述桐建议。 “张述桐同学,对你有一点观察兴趣,并不包括陪聊。” “反正都聊了这么久了。” “那你还得寸进尺?”她轻轻笑了笑。 “你居然也会这样笑啊。” 然而再看过去,路青怜已经恢复了淡淡的样子: “你的感冒已经严重到出现幻觉了。” 又看了眼时间,两人居然不知不觉坐到了十一点,四周静悄悄的,融化的雪和摇晃的芦苇,一片寂寥的景色。 仍然没有发现。 路青怜似乎言出法随,他被寒风吹得头有些晕,感冒药是一天两次,按说他晚上再吃一回就足够,但药好像不起作用,整个人除了晕就是困。 应该说起作用了,但他不能睡。 张述桐觉得继续硬撑不是办法,起码要保持一个不错的状态留到晚上,话说12年的医院挂号用不用身份证,应该不用……他有点模糊地想。 去那里开点药好了。 “还要不要等?”他询问路青怜的意见。 “如果你能撑得住的话。”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,两人又骑上摩托车,开往医院。 小岛很适合慢节奏生活,街上的人依然很少。 刚才他又给顾秋绵发了消息,对方说在吃饭,让自己不要担心。 张述桐照例回了一句“你多注意,尤其是让保镖守好两个屋门”,觉得自己有点啰嗦,算了,哪怕被讨厌了也就今天一回。 医院在城区,到达的时候刚好是11点20分。 他小时候身体好,很少来这里,只记得是个三层高的建筑,一楼是门诊,二楼是住院部,三层是各个科室,作为医院规模很小,作为诊所又大得太多,平时坐诊的医生约莫十几个,别指望能治大病,但这是岛上,也就习惯了。 一进门首先闻到淡淡的消毒水气息,墙壁的下半刷着绿漆,上半的白墙已经成了淡黄色,贴着红色的十字,张述桐带着路青怜在窗口排队。 “平时来过吗?” “基本没有。” “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 “只是小毛病,没有必要,吃些药就过去了。” 常识对路青怜来说是件时灵时不灵的东西,张述桐也习惯教她了,就告诉她要在哪里挂号,什么病挂什么科室,然后去哪里看,如果有病历本下次记得带上。 “不要当我傻。”她听着听着有点无奈,“我是跟你来看病。” “那你猜我为什么挂两个号。”张述桐对窗口的护士说了一句,又回过头说,“一个呼吸内科一个外科。” “你难道真的烧出幻觉了?”路青怜运用刚才学到的知识,分析了一下。 “明明是帮你看下脚……” 路青怜似乎没想到,少见地怔了一下: “没有必要。” “别客气,不对,是别逞强。”张述桐懒得跟她解释,“你看我现在都不逞强了,有病就治,而且你的事我也有责任。” “你最好不要说的这么有歧义。” “那就是你的脚我也有责任?” “你故意的?”路青怜面无表情。 “不用谢。” “……谢谢你了。”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声说。 “我说过,不必道谢,这是在帮我自己。”张述桐学着她的样子,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,觉得是今天唯一还算有趣的事。 结果被她用危险的眼神看了一眼: “不要学我说话。” 本来就是帮他自己,她的脚好了就能抓住凶手,很简单的逻辑。 但她的眼神是有点和善,张述桐不再废话,两人先去了呼吸内科的科室,这姑娘没什么常识,本来该在门外等着的,结果直接跟了进来,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,面色淡定,实则跟家属似的,张述桐没力气纠正她,先跟大夫交代了病因,又夹上体温表,病恹恹地等。 “有鼻涕?”大夫是个中年大叔。 “有点。” “痰呢?” “没有,但有点咳嗽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