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张述桐写完最后一道大题,报名参加。 不去钓鱼是身体所迫,但不去吃炸鸡,是思想出了问题。 他差不多把晚上的作业写完了,渐渐地找回了曾经的节奏,初中时代他回家基本没有做过作业,都是在学校里完成。 杜康说土豪求带!这年头土豪是流行词,他又问: “咋去?” “骑车吧,我爸刚刚倒是问了用不用接,我看雨下的不大,就算了。” “述桐呢?” “我带他吧。”清逸冒泡。 张述桐先把图片发给老妈,附上一行字: “今晚有个饭局,勿念。” 他又在群里说: “不过要去医院取个东西,之前忘了。” “那一起去呗,我看天气预报了,不会下的太大。”若萍敲字的速度等于三个顾秋绵,张述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出这种形容,“你问问青怜去不去?” 张述桐懒得再写纸条,直接把手机屏幕递给路青怜看。 “有些同学不要交头接耳。” 班长咳嗽一声,继承了班主任的意志。 路青怜摇摇头。 张述桐继续写作业。 等放学铃打响,他等死党们来教室里会合。 张述桐懒懒地撑着脸,看路青怜整理着桌面,她也基本不带作业回去,所以每天上放学总是轻装上阵。 张述桐又看向楼下,虽然他们几个不需要家长来接,但总有大人撑着伞涌入校园,张述桐甚至在校门口远远望到一辆大众汽车,中午吃饭时坐的那辆。 那是顾秋绵家的。 她上学比较低调,只坐轿车。 没多久若萍探出身子: “走了,别忘了带上伞。” 被她这么一说,张述桐才记起路青怜没带伞,但她现在早就走远了,还记得办公室里有把老师备用的,她每次去都会和老宋说一声,这次应该也去了。 想到这里他从窗户望出去,果然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身穿青袍的身影,她撑着一把印着啤酒广告的红伞,逆着汹涌的人流朝校门走去。 张述桐收回目光,出了教室,他问若萍: “待会去医院陪我上楼拿个东西?” “好啊,很沉?” “不沉。”张述桐心说我要给小护士一个惊吓。 清逸和杜康跟在后面,他们两个今天碰巧值日,学生分带伞派和不带伞派,后者在学校里往往会放一把备用的伞。他们俩都是后者,各自都拿着一把黑伞,慢悠悠地在地面上敲着。 男生可以活得很粗糙,但讲究的地方往往会特别细致,比如谁还没有一把黑色的、长柄的、大伞? 它可以拿来当细剑的鞘,当绅士的杖,必要时刻还可以把伞下的姑娘遮得严严实实的,张述桐正思考着自己那把很拉风的大伞去哪了,却被人撞了一下。 走廊里人不少,但没到摩肩擦踵的地步,而且他和若萍正等清逸他们跟上,在原地没有动弹,准确地说是对方撞上了自己,而且好死不死地撞到了他的吊在胸前的左手,张述桐嘶了一声,抬头一看,原来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擦肩而过。 男人留着络腮胡,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,不像接人放学倒像是来参加葬礼。 “看路啊,没看到他手伤了吗。”若萍不悦地说。 男人闻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,却没有说话,他眼白很多,没什么神采,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便回过头,脚下不停,若萍顿时不爽起来,张述桐拍了拍她: “顾秋绵家的人。” “你怎么认识的?” “她家的人都穿得很骚包。”张述桐开了个玩笑,“我再给你说个小细节,如果是保镖只穿西装,司机的话还会戴副白手套,你看他的手。” “但司机不是他啊,中午接我们吃饭的那个人不是很年轻吗,人也挺好的,还拿昆仑山给我们喝。” “人家家里司机多呗。” 若萍撇撇嘴不再说话。 张述桐夸她心胸够宽广,被若萍白了一眼: “我心胸什么时候不宽广?” 张述桐想了想,发现也对,这一次若萍接过了巧克力,从哪个方面都做得无可挑剔。 “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?”他还是有点奇怪于这次的蝴蝶效应。 “什么怎么想的,你的问题好奇怪,合着我就非得跟顾秋绵计较?”若萍露出魔女的笑,“那行,我先跟你计较一下,今天晚饭我光请他俩,你自己吃。” 张述桐忙说不敢,谁让他最后的钱用来开药了,现在兜里是真没钱。 若萍也是不带伞派,两人走出教学楼,张述桐替她打着伞,从医院里借来那把。 “离近点,别把肩膀淋湿了。” 若萍往他身边靠了靠,若萍也是挺漂亮的姑娘,英姿飒爽那一类,之所以注意这个,是因为初四的时候有个人追过她。 过程记不清了,反正没有追到,张述桐只记得最后不是很愉快。 不愉快的事干脆不想,他问: “那家店啃得鸡的老板和你妈关系怎么样?” “以前做过生意,怎么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