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容女史走这么快干嘛?是急着什么事吗?” “容女史你帔帛掉了。” “容女史,喂,容真,你慢点行不,我穿这一身衣服走不快,诗会结束你这边是没事了吗,没事那我不跟着了,我回槐叶巷了……” 前方的容真蓦然停步了。 江风吹拂几缕乌黑发鬓,粘在她粉嘟嘟的唇角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微微撅了一些。 这位少女体态的女史大人侧着身子,眼睛斜睨着后方快步追赶来的澜衫儒巾青年。 脸蛋冷冰冰的。 远处天际,落日夕阳。 江面波光粼粼倒映的金黄色余晖,让江畔的步行道与古典建筑蒙上一层淡淡的旧黄色,像是一本阁楼沾灰的老旧书卷。 瞧欧阳戎、容真二人打扮,看样子是刚刚结束浔阳楼的某场诗会返回,走在江畔的青石板步行道上,正朝浔阳渡那边走去。 欧阳戎追上了容真。 容真不说话,朝他的方向,平摊一只手。 欧阳戎将那一条揉成团的深绿色薄纱帔帛,递到她小手上。 容真立马抓扯回这条帔帛,扭头继续走人。 天色有些暗,隔了十步就看不清别人的具体面容,不过周围的路人们,还是大致看懂了些什么。 有过来人侧目,朝江畔这一对追赶的小年轻,投去异样眼神。 二人当然感受到了。 欧阳戎顿时捂嘴咳嗽,脚步犹豫,追也不是,不追也不是。 容真更是直接,刹车停步,环顾路人。 眼神冷冰冰,似冒寒气。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养成的彩裳女史威严,还是挺唬人的。 周围路人们的脚步明显加快不少,匆匆路过。 不敢触这位含煞小美人的霉头。 欧阳戎也趁机追上了容真。 小声嘀咕: “容真,你应该不是生气了吧?” “生气,生啥气?欧阳良翰,本宫发现你最近很喜欢瞎说,嗯,还开始没大没小的了。” 容真语气出奇平静,认真且较劲起来: “记得喊职务,不准喊本宫之名。” “还说没生气,小师妹以前也是这样,怎么女人不开心都一模一样……” “你说什么?” 小声嘀咕的欧阳戎立马老实摇头:“没说什么。” 容真扭头,继续前进。 欧阳戎不禁看了眼她身穿优雅高贵襦裙的纤细背影。 刚刚下午,二人前去参加的那个有成双成对要求的风流诗会。 确实有些不对劲。 太风流了点。 与会者,除了是文人墨客外,好像都是携带情人女眷们参加。 欧阳戎与容真到场后,其实也有些尴尬。 因为实在低调不了。 二人都是俊朗靓女,哪怕是看起来少女身态的容真,欧阳戎也不得不承认,是这次参与风流诗会的文人所携女眷中,一等一的绝色。 更别说,容真今日还穿的有些不一样,鹅黄襦裙,桃腮粉脸,仕女面妆……一改往日的素雅寡淡。 不少人或欣赏或偷瞄着呢,男俊女靓如何低调。 若只是尴尬也就算了。 可中途,诗会举办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风,举办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小活动。 要求在场的文士男子们,各作一首小诗,当众宣读,赠与女伴。 欧阳戎当然没有做,带着容真,躲在最后面,装作才疏学浅不会。 结果就是,最后全场除了容真之外的女眷,都得到了男伴的情诗。 大伙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投向不合群的厚脸皮某人。 连身侧的容真也是。 眼眸目不转睛注视着他。 那场面,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。 可……真男人就是要脸比城墙。 欧阳戎保持装傻,没有作诗,硬挺过去了。 诗会举办方当然也不好强迫。 可这个给女眷作诗的小环节刚结束没多久,容真就直接转身走人了。 也不等后面的丰盛晚宴。 此刻,在江畔追了一路的欧阳戎,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了上去。 “抱歉,是我才学不够,献丑了。那场合,确实挺扫兴的。”他歉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