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静谧的夜给了人无限的想象。 可无限的想象,也想象不到这漆黑的夜幕下,隐藏着多么丰富精彩的事情。 蕴含着多么婉转千回的浓情深意。 一夜时间,又能发生多少辗转反侧的缠绵故事。 对云梦剑泽本代越处子赵清秀而言,今夜是她这些年来最难忘的一晚。 甚至比上一次在龙城县东林寺破去处子之身的那一晚还要难忘。 因为檀郎是醒的。 同样是漆黑的夜,柔软的榻,洁白的墙,粉了的她。 但赵清秀无时无刻无不察觉到他的强烈存在。 檀郎他在! 哪怕是在无比羞人的折腾着她。 丝毫不见疲倦停歇的迹象。 但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生命力,就是从中迸发出来。 就像是一座爆发的火山,沸腾的岩浆静静淹没躯体的每一寸角落。 二人炙热的和火一样。 像是要把夜给燃烧了。 其中酝酿出的强烈生命力,与多年以来赵清秀清心寡欲、淡然如水的修行生活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! 男子与女子。 本就是干柴与烈火。 上天在创造他们时, 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燃烧。 家,国,天下,周礼,伦德,女纲……一切的人伦秩序,都是在这一团男女之火中酝酿出来的! 圣人也压不住这团火。 他们本就该炙热的燃烧。 哪怕只有那么一刻,可对于痴人赤子的赵清秀而言,也能牢记很多很多年。 赵清秀甚至觉得,哪怕此刻脱离,在不可抗拒力之下,不得不走,这一夜,也都够她往后一辈子细细回味的了,能欢喜开心很久很久。 赵清秀也更加忘不了欧阳戎了。 这世上,也唯独只有他,才能令她如此,心神全部的挂念,毫无保留。 某刻,浑身泛红、身子骨酸痛的她,咬住了檀郎的肩头。 她突然想起某位师姐说过的话。 “小师妹,与其在悬崖上屹立千年,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。” 赵清秀哭了。 也咬的更重了。 欧阳戎极尽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。 “怎么了……”低声。 她只是小声啜泣的哭,不回应。 欧阳戎不敢动了。 直到埋着小脸啃咬他肩头的赵清秀,“呜呜”了一会儿,似是嗔怪与恨铁不成钢的扭了一下,再然后,似是调整姿势的不小心主动拱了一下。 收到指示,火焰才继续燃烧。 赵清秀不敢咬他太重,只是把贝齿放在上面,尝到了他有些咸的汗。 她再度神游,微微张着檀口,将嗓音藏在他的肩上。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。 “呜呜……咿呀呀……” 赵清秀的嗓子都有点哑了。 她的声音其实是在尽量压低的。 可是一些“呜呜”声却从皓齿粉唇的缝隙中,漏了出来,如同沙袋露出的米,成了涓涓细流,也鼓励着他。 赵清秀还有些渴了,但是檀郎却渡水给她喝。 她从来不知道,此物也能解渴,原来书上说的口齿生津一词是真的。 赵清秀痴痴迷迷。 又狠狠咬了他一口。 …… 接近拂晓,天色将明。 院子里的虫鸣声渐起。 里屋内闹腾了一夜,已经安静下来。 也不知何时起,才消停的。 欧阳戎翻了下身,看了一眼身旁枕头上绣娘那一张安详熟睡的小脸。 这张小脸蛋泪痕憔悴,却又肤色别样的容光焕发,似是又疲惫又幸福满足。 可能是在做一个美梦吧。 或者说,结束了旧的美梦,正在开始新的美梦。 赵清秀睡的很香,很沉。 欧阳戎抿了下嘴。 不久前结束他的回合后,他贴心的起身,主动收拾了下,让前后经历了两回合的绣娘在榻上好好休息,帮绣娘温柔擦拭、简单穿戴后,欧阳戎特意自己穿戴整齐,在她旁边和衣躺下,一齐闭目,小歇了会儿。 欧阳戎不敢和绣娘一样,就这么直接沉沉睡去,他今夜的事情还没结束呢…… 凌乱榻上,欧阳戎小心翼翼挪走了肚子上的佳人藕臂,翻身下床。 他余光瞥见地上一条皱巴巴的天青色缎带,弯腰捡起,收入怀中。 又走去,把冰白玉簪子放在了枕头下面,等绣娘醒来就能摸到。 欧阳戎轻手轻脚离开了主厢房。 经过长廊时,转头看了一眼西厢房。 西厢房内悄无声息。 应该没被闹醒,绣娘脸皮薄,声音还是挺小的。 而且现在才刚拂晓,根据绣娘所言,方家姐妹一般都起的很晚,得上午才陆续起床出门……什么大小姐作息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