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油嘴滑舌。” 马车内,谢令姜嗔怪了一句。 欧阳戎从谢令姜怀中熟练扯出一方贴身粉手帕,擦了擦两根手指。 小师妹喜欢把手帕塞进怀里,欧阳戎以前还好奇问过这是为何,小师妹红着脸说,因为怀中实在挤不出什么多余空间。 剩下的位置刚好只够塞下一张手帕,于是空着也是空着,常往里塞,养成习惯。 什么勤俭持家小师妹。 欧阳戎感慨。 擦拭手指之际,他反问一句: “小师妹怎么知道?” “什么怎么知道?” 谢令姜好奇。 “油嘴滑舌啊。” 谢令姜下意识道:“大师兄这不明摆着唔唔……唔!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。 车厢内只剩下奇怪的“唔唔”之声。 谢令姜只觉得嘴被堵住,额头撞到额头,一阵天旋地转。 刚刚她话说到一半,就感到大师兄的脸庞在面前放大,然后嘴中残存未化的糕点就被某人抢走。 谢令姜今日扎了男装高马尾的脑袋,晕晕乎乎的。 同时也被他一只大手按住,固定住,动不了。 她只觉得身子骨,就和唇齿间的糕点一起,逐渐的融化了。 气氛寂静之际。 “嘿嘿,没力气了吧,休想压住本仙姑……” 下方座椅软垫上,被欧阳戎用手掌按住的妙思,以“顶天立地”的举重姿势,抬起了他用力松懈了的手掌。 她一边往外东张西望,一边嘻嘻: “这就没力气了,小戎子真虚啊……你,你们在干嘛?” 妙思本就巴掌大小,站在座位软垫上,两手举起欧阳戎手掌时,被遮住了上方的视野。 此刻只能看到视野前方,小戎子修长的儒衫身躯,压在了谢丫头的朱红衣裳上,妙思看不见二人肩膀上方的脑袋。 不过谢丫头的后仰被动姿态,和刚刚她被小戎子镇压时的姿势很不一样,谢丫头好像有些主动抱住坏蛋腰背的享受模样。 用妙思从某本书上“吃墨”学到的时髦词说,这叫欲拒还迎。 “你们在干嘛?怎么又贴一起了,刚刚不还在聊正事吗,本仙姑就一会儿没看,你们就黏一起了,真不知羞呸呸呸!” 被强塞了一嘴狗粮的妙思悲愤欲绝抗议起来。 一股被自己俩个小跟班忽视了的孤独寂寞之感,剧烈冲刷着她佯装坚强的弱小心灵。 下一秒,她眼前一黑,被头顶某只手掌的重担压垮,重新被捂住了脑袋。 “拿开拿开,把手拿开,你们为啥不会嫌口水脏啊……” 妙思一边挣扎一边嫌弃脸问。 再次脱离欧阳戎手掌,重见天日时,车厢内“同吃了一块糕点”的二人已经分开。 欧阳戎折起淡粉手帕,给低头抹嘴的谢令姜擦了擦红嘟嘟翘唇的唇角。 谢令姜偏头,打开窗户,引进马车外的春风,想吹散掉脸上的滚烫热感。 “谢丫头快漱口唔唔……” 妙思瞪大眼,这次她是被谢令姜一双柔荑捂住了嘴。 后者略微迷离的眼眸,望着窗外,没有低头去看她。 也没有解释。 “小师妹说的不错,这糕点确实很甜,等会儿带回去,给婶娘、薇睐她们尝尝。” “嗯。” 谢令姜双颊淡红的点点头,余光看了眼淡然如云的大师兄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。 大师兄现在更顾家了些,或者说,更加顾及她们这些身边的女眷亲属了。 以前大师兄成天埋头公务,对于家中女眷或者身边女子的事情或情绪,有些忽视,或不在意。 而现在,大师兄开始主动做一些事情了,主动探究她们的情绪感受。 再配合上他一向说一不二、泰然自若的风格,一种一家之主的大男子既视感油然而生。 就像眼下,有妙思在场搅合,谢令姜尚且羞涩烫脸,可欧阳戎却气定神闲,说同吃糕点就同吃糕点,大大方方的吃,光明磊落的干。 不怕他人目光,或者说,是不在意,他能搞定。 这种胸有成竹的作风,自然会给女子一种安心依赖之感。 同时还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冒险刺激之情。 哪家女子不喜欢这种自信外溢、行事担当的男子? 趁着谢令姜走神,妙思好不容易从她纤细五指间脱离出来,站在她手背上,一手叉腰,一手指着欧阳戎道: “谢丫头,本仙姑要揭露他,他身上有别人的文气,是元怀民的,穿的是他衣裳,唔,谁知道他俩有啥勾当! “建议谢丫头严查,此事必须警醒,以前南北朝的时候,一大堆有龙阳断袖之癖的家伙,本仙姑见多了,当年在建康城的酒宴上还当场见过一个男子拍另一个男子的屁股哩……” “穿怀民衣服的事已经和小师妹说过了,下一个。” 欧阳戎轻笑,随手把告状挑拨的妙思挥去了一旁。 “咦,小戎子你真是龙阳?难怪天天让谢丫头穿男装……” 妙思理解错误,好奇歪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