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听到离大郎的做法,欧阳戎与燕六郎对视一眼。 他脸上原本担心的神色顿时消散大半。 不过眉头依旧皱着。 他竖起两根手指 “第一,安惠郡主不是讨厌大郎吗,为何突然邀请大郎出门约会? “安惠郡主瞧着含蓄,为何大胆起来了。” 欧阳戎冷静出声,像是自言自语: “第二,为何挑选咱们举办的宴会,请人过去,她若是真想私会大郎,应该有很多方式,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。” 燕六郎闻言颔首: “明府所言没错,王爷那边也觉得此事古怪,所以特意让卑职来问下明府,现在该怎么办。” 欧阳戎沉吟片刻: “你回去先和王爷说,那边的邀请暂时客气拒绝,短时间内,不要再有和安惠郡主同场的活动,免得碰见,另外,大郎这次表现的不错,及时通知咱们,这一点值得表扬……先这么多,其它布置等我这两日回王府了再说。” “好,谨遵明府之命。” 欧阳戎摆摆手,取出白布,擦拭木琴,少顷,却发现燕六郎没有下车的意思。 蓝衣捕头脸色依旧严肃,还转头瞧了眼车外。 欧阳戎头不抬的问: “还有何事。” 环顾一圈,确定附近没人,燕六郎放下车帘,回过头,低声道: “明府,今早,那边又来信了。” 欧阳戎擦拭木琴的动作不停。 还饶有兴致的勾指,拉起一根琴弦。 “铮~” 一声琴响,燕六郎眼皮跳了跳,抱拳禀告的脑袋低的愈深。 只听到面前的年轻刺史一声笑语: “好琴,六郎,今日合该会友。” …… 幽静小院。 一粒朝露挂在庭中梨树的花瓣上,欲落不落。 今晨,星子湖的风有些大,天空是青灰色的。 少了些什么。 是晨曦。 方胜男的目光从这滴露水上收回。 她看了眼石桌对面安安静静端坐、目盲刺绣的赵清秀。 这位小主不时的含住食指吮吸几下。 方胜男看见她食指处有些红,是被绣针屡次刺中了指肚。 小主却脸色平静,像是爬山一样,慢吞吞的,一步一步,毫不停歇。 虽然除了目盲之外的五感通明,可是失去眼睛,刺绣依旧是一件大难事,不过赵清秀更多的是遵循以前熟练的肌肉记忆,一针一线的缝制衣裳。 此刻院内只有赵清秀与方胜男二人。 不见方举袖身影。 方胜男怀中抱剑,正襟危坐,脸色有些严肃。 赵清秀默默刺绣,偶尔手指被扎到,吮吸手指之际,会偏头朝向院门口,似是倾听着什么。 方胜男的目光从赵清秀正在缝制的男子儒衫上移开,看了看这位小主认真专注的脸蛋。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位越处子阁下当初到底是经历了什么,会这般坚守一位疑似被商妇包养、软饭硬吃的白脸书生。 虽然这些日子和欧阳戎混熟过后,方胜男觉得欧阳兄人还不错,不算是完全的小白脸,至少是个讲义气、讲感情、负责任的小白脸,颇对她胃口,嗯,除了疑似被包养这件事。 但是,这种好男子天下并不缺,远远当不起尊贵无比的越处子阁下这般痴心。 小主痴心到让人心疼。 就在这时。 一阵风拂过院子,抖落了梨花树上的大片露珠,像是下雨一样,粉白梨花飘落。 赵清秀刺绣缝衣的小手停下,微微仰起一张缎带蒙眼的小脸蛋。 凉风将她脑后打结的缎带吹得胡乱飞舞。 她放下刺绣,起身走向院子里的晾衣架。 “好像要下雨了。” 方胜男嘀咕,准备帮忙收衣服。 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 门被推开,方举袖的身影出现门口,她迅速进院,关紧院门。 方举袖没有立马进入院中,背对赵、方二女,透过院门缝隙,小心翼翼观察外面。 过了一会儿,方举袖松了口气,步入院中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