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吴道子看着他,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的说: “看来你在元氏族内真不受重视啊。” 元怀民有些误会,内疚道: “我确实不成器,没法给家中带来什么,这一点,远不及秋娘有出息。” 吴道子忽道: “这个叫易千秋的女娃娃,现在是在浔阳石窟对吧,担任护卫大佛的白虎卫指挥使?出息?呵,小怀民也可以过去教训教训她,你小子可是男儿。” 元怀民立即摇头:“不可,不能伤秋娘。” 他又弱弱道: “吴先生,庆典那天,是不是会发生些什么,你那边会出手?” 吴道子不语,仰头望着佛画,似是专注欣赏,不时添上一笔。 元怀民低声:“吴先生,拜托您了……” 吴道子忽然道: “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合,你小小教训下要什么紧,又不是伤性命。” 元怀民下意识道:“吴先生一言为定,若是出手,真不伤她性命?” 顿了顿,发现吴道子含笑目光,他反应过来,憋红了脸: “吴先生莫胡言,不是什么夫妻,她是我族妹,同族之人在外当然要互助。” 吴道子悠悠问: “那老夫给你的两个选择,你得选一个。” 元怀民沉寂了下,突然解下沉甸甸的新青铜卷轴,他把这一口等同为【寒士】的赝鼎剑,递还出去,轻声说: “不好意思吴先生,小子无能,都不选,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。” 他笑了下,说: “什么天命,与我何干。” 吴道子沉默了下,摆摆手: “还是那句话,庆典后你再答复,现在别过早提,至于此画,你先帮老夫捧着吧,老夫可以答应你,庆典那日保住易千秋,但这不是什么条件,这是你我的交情,师徒的情分,但是老夫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,嗯,这也不是什么要求,也是咱们的交情,不强制你,你可以接下,也可以不接。” 身子佝偻的老人高兴的笑了下,他站在梯子上,正好伸手能拍到元怀民肩膀: “知你性子,不强迫你。” 元怀民面色有些动容,站在原地,深呼吸一口气: “先生请讲,但说无妨。” 吴道子笑眯眯的说: “是这样的,浔阳石窟那边,其实有一个老朋友,认识很多年了,但有些不对付,他最近好像新收了个学生,你也知道,老夫一向是个傲气性子,这次正好路过浔阳城,你也在,老夫也要带个学生过去,和他小小的比比,到时候,老夫要看看他那学生到底几斤几两,再看看他老骨头还有多重,如何?” “那位老先生是干嘛的?咱们要是输了怎么办。” 吴道子笑骂:“想啥呢,未战先怯,你小子未免忒没骨气了,当年写诗骂伪帝改号的劲呢?” 元怀民无所谓般,破罐子破摔,耸肩说:“先生也看到了,泄了。” 不等挨骂,他又问: “若是咱们输了怎么办?” “就一个瘦老头子,和一个小女娃,你七尺男儿还怕?” “那也要看是什么瘦老头,什么小女娃,吴先生是不知道秋娘十岁的时候就能打五个了,还把我抡起来玩……” 吴道子调侃说:“呵,输了你就是不肖弟子,赢了就是老夫教导有方,反正老夫无所谓。” 元怀民犹豫了下,点头:“也行。” 吴道子微笑: “好,一起走一遭。” 元怀民忽然道: “除了秋娘外,到时候能不能先生能不能再保下一人。” 吴道子问:“谁?” 元怀民小声说: “一位好友,我欠他很多顿饭,他和先生一样,有时候也对我恨铁不成钢,但却是实打实拿我当朋友。” 他揉了把脸,低下头说: “可有些事上,我却是个不称职的朋友,胆小如鼠,不敢与他道明……” 吴道子看见元怀民破天荒的高高昂起头,直视着他说: “吴先生,我知道你们这次过来,不会去伤无辜百姓,这浔阳城里,除了无辜百姓外,其他人的权斗与生死,我不管,但是他必须活着,好好活着,你们这些奇人高手间的争斗,别伤到他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