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三十六、都是醋坛子-《不是吧君子也防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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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欧阳戎环视一圈营地,突然问:
    “妙真女史确实大义,都这么说了,我岂敢不应。但是我有一个问题,困扰心中,想问问妙真女史真实答案。”
    妙真疑惑:“什么问题?你讲。”
    欧阳戎笑问:
    “你说是为了尽量保全他们,保全三百户家庭不毁,那我就有些好奇了,若是李从善得手,压倒性优势诛杀了我们,他们全都从贼,上了贼船,那妙真女史是不是也要为了保全他们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牺牲了我与王爷,牺牲背后的寥寥几家?”
    妙真顿时沉默。
    欧阳戎等了会儿,不见回答,转身准备走人。
    妙真突然喊道:
    “我留那封信,是何态度,你应该知道,离闲也知道。而且昨日你们被弩箭困住,胜负其实犹未可知,这些你也知道。”
    欧阳戎停步,轻笑回首:
    “是知道,知道妙真女史不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,但是你刚刚的沉默很有意思,也说明了很多,妙真女史没第一时间反驳,是犹豫了。”
    妙真听到,青年令人如沐春风的嗓音,说出话语,如同利刃般精准的刺入她心坎。
    “而这种犹豫,我若没猜错,不只是现在有的吧,你早就知道李从善、卫武私下做的那些背刺阴谋,但是却和易千秋、宋嬷嬷他们一样保持了沉默……”
    他笑了下,摇头说:
    “但没关系,很多人都是随波逐流,朝野上下很多清流文官面对离卫之争也是随波逐流,不只是妙真女史一人如此。
    “况且,君子论迹不论心,东林大佛庆功大典那日早上你留的信,确实关键,让我们后面警醒不少,避开过危险。
    “要知道,每件事都去坚定选择的人属实少有,能有那么一两件事坚定不移,已经殊为不易,更多的人都只选择装糊涂,糊涂一世。”
    欧阳戎指了下白虎卫甲士们,摇头:
    “放心吧,你和他们都会相安无事,李从善就以守护大佛牺牲的死法上报,和浔阳石窟大部分牺牲白虎卫一样,不过李从善、卫武他们在地下确实得好好感激下易指挥使和你们,若不是怕解释麻烦,连累你们,他们就是谋害王府,造反通敌了。”
    妙真脸色有些动容。
    少顷,她主动道:
    “昨夜,我听容真女史说了浔阳石窟的事,东林大佛是不是毁了?虽然重伤击退了天南江湖反贼,但是大佛也毁在了他们手里。”
    欧阳戎微微挑眉:“容真是这么和你说的?”
    妙真闻言一愣:“嗯,不然呢,难道另有隐情?”
    欧阳戎一本正经的点头:
    “没有,容真女史说得对,毁佛反贼,确实可恨。”
    妙真抿嘴,忽然提到: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蝶恋花主人?是不是传说中的执剑人?”
    欧阳戎眯眼:“也是容真女史说的吗。”
    妙真摇头:“问了,她说不知道,是我猜的,看你语气,应该就是了。”
    欧阳戎干脆直问:
    “如何猜的?”
    “首先你手里藏有鼎剑,其次,昨日那一口明月模样的鼎剑冉冉升空,难道不是【寒士】的神通,归去来兮?
    “像这样布剑的,我只能想到蝶恋花主人,虽然此前没亲眼见过他出剑,但是据我所知,只有他是这样布剑,目前只有他会归去来兮。”
    欧阳戎陡然皱眉,严肃问道:
    “你确定那是归去来兮?”
    妙真疑问:
    “看着像……等等,你自己布剑,你还问我?难道布剑之人不是你?”
    欧阳戎突然收敛神色,随意摆手:
    “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    妙真沉吟道:
    “你是执剑人,又有神话鼎剑,其实有一个法子,可以讨圣人欢喜。”
    欧阳戎点头:
    “知道。”
    妙真打量了下他神色,松了口气:
    “你们知道就行,也对,容真女史了解圣人,我不说她也会提醒,况且……当初在龙城时就看得出来,你很了解圣人心思,离闲起复时的那些神来之笔应该都是你谋划的吧。”
    欧阳戎不置可否。
    妙真深深看了眼他:
    “难怪容真为了你做那么多……我今日就带白虎卫返回浔阳,会一路看好他们,但走之前,让我见见离闲。”
    欧阳戎有些犹豫。
    她点头:“你只需禀告。”
    欧阳戎点头,转身走人。
    “欧阳良翰。”
    妙真突然喊住了他。
    欧阳戎背影顿了顿:“什么事?”
    她声音传来:
    “当初龙城初见,我怎么也想不到,小小一座龙城,有你这般国士,离闲身边有你,我放心了。”
    欧阳戎摆摆手。
    没说什么,继续前进。
    他渡河回到了右岸营地,在一座帐篷里找到了离闲,离大郎也在。
    “檀郎。”
    离闲立马迎上来,抓住他袖口,探头张望了下他身后:
    “贤侄女和容真女史呢?”
    欧阳戎摇头:“不知道,小师妹可能在准备接婶娘。”
    离大郎打量了下好友,不动声色的问:
    “檀郎是不是没睡好,昨夜没发生什么吧?”
    他反问:“能发生什么?”
    “好了大郎,瞎问什么呢。”
    离闲训了下离大郎,转头拍了拍欧阳戎肩膀。
    他一副过来人语气,长叹了声:
    “檀郎的处境本王懂,本王当年也是这样,相貌才华摆在那里命犯桃花,运道如此,没办法。”
    离闲朝胡子拉碴的长子摇了摇头:
    “这些,大郎你没体会过,说了你也不懂,我来和檀郎讲吧。”
    离大郎:?
    欧阳戎:……
    离闲神色严肃,面朝欧阳戎:
    “檀郎,记得很早在龙城时就和你说过,不过那会儿刚见面认识,不熟只是浅谈……现在你要记好了,桃花运与桃花劫往往只有一线之隔,必须郑重以对,可别光顾着刚开始的爱慕享受,否则就是烂桃花了,此乃金玉良言。
    “大郎用不上,本王懒得和他讲,但是檀郎不一样,檀郎是成年人了,需要懂这些,其它的本王教不了你,但是男女之事,本王略知一二,可能懂的比你多些,你往后若是有惑,可以来问本王……”
    欧阳戎安静听完,看了看面前正凝视着他的离闲父子,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你明白就行。”离闲笑了笑,随口问:“对了,檀郎过来何事?”
    欧阳戎直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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