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之前说过,我有必须回到江城的理由。所以无论我是怎么认为的,都不会影响接下来的发展,不是么?”司契笑着反问一句,挂断电话。 足够宏大的舞台势必沐浴在数以万计的聚光灯下,刺目的光亮充斥每一个角落,阴谋诡计无处容身,所能拿上台面的只剩下光明磊落的阳谋。 选择的余地早在过往无数条岔路口耗尽,所有人都被命运推上直达最后一站的轨道,不是停留原地踯躅不前,就是沿着唯一的道路走向既定的结局。 司契需要回江城取回齐斯的身体,不然他始终都是一个不完整的幽灵,祖神的权柄不会纡尊降贵地屈居于残缺的容器,他注定失去角逐最终胜利的资格。 所以,明知是陷阱,他依旧要踏入其中,赌林决的准备并不像他自认为的那样充分。 “如果是齐斯在这里,会如何选择呢?”司契脑海中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念头,随即失笑。 冷静的欺诈师和疯狂的赌徒有本质区别,比起只身赴一场未知胜算的轮盘赌,大抵会多方布局谋划,通过长时间的拉扯增加自己的胜率,直到万无一失再一击制胜吧? 也许这的确是最理性的选择,但司契不喜欢,严密规划每一个步骤,而后采撷注定的胜利或失败,那未免太过无聊了,还不如立刻死掉。 又过了半个小时,司契终于将工作室收拾得差不多了,才通过灵魂契约下了新的指令。 喻晋生、说梦和姜君珏先后下了车,状态都肉眼可见地糟糕。 说梦和姜君珏各自点了烟抽上,因为长途跋涉而发白的脸色稍稍好转。 喻晋生扶着车门吐得昏天黑地,进入工作室后自来熟地往工作台上一躺,半死不活好似一具尸体。 司契托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,面无表情道:“在你之前,那上面曾经躺过五十九具尸体,最后的结局基本上是被我掏空了内脏用福尔马林腌起来。” “老齐,别忘了你那五十九具尸体里至少有一半是我帮你搞到的,你觉得我还会在意这种吗?”喻晋生翻了个身背对司契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“话说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,你带着我们这一通千里奔行,与老林殊途同归,到底是想干啥?我这一天天提心吊胆的,经不起吓,你还不如直接一刀给我个痛快……” 司契默默拿起一把解剖刀,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:“你这个要求我可以满足,你是要活剖还是死剖?” 喻晋生:“我开玩笑的,你千万别当真啊!我爹就我一个儿子,你忍心让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?对了,你还记得我爹吧?六年前你住我家那段时间,你最爱吃他做的芒果炖排骨……” 说梦和姜君珏:“……” 在车上的这几天,听风公会的两名成员成功见识了他们的临时会长不为人知的一面,时至今日已然麻木,对其无节操无下限的程度习以为常。 不知是面具戴久了摘不下来,还是喻晋生天生习惯于表现出最有利于自己生存的面孔,纵然身份已经被戳破,他在司契面前依旧是晋余生的模样,好像所有龃龉都不曾发生,他们还是狼狈为奸的朋友。 司契对晋余生的没脸没皮早有认知,也任由喻晋生自欺欺人,稍稍吓唬了一通,满足了某种恶趣味,便点进手机备忘录,手指飞快地打下一行行条目。 他一共写了二十多条,导出文件发给一个加密账号,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:“鲍勃,我需要你在二十四小时内,将我发给你的那份文件里提到的东西备齐。你报个价,等局势稳定后我再将钱给你。” 电话另一头的鲍勃声音沉闷:“齐,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远在北美也有所耳闻,平常你小打小闹我可以给你行个方便,但你知道这回事情严重到什么地步了吗? “联邦各郡都对你开出了最高等级的通缉令,各个机关只要有你的下落,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就地格杀,所有与你相关的人也无法幸免……我年纪不小了,也赚够了,只想着早点退休,找个没人的地儿带一群比基尼美妞安度晚年……” 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今年才四十岁。”齐斯随手从工具架上抓了把刀,握在手里把玩,“当然,我没有兴趣干涉你的人生抉择,不过既然联邦现在还没有找到你,足以说明我们的交易方式足够隐蔽,你就不打算在退休前再赚一票大的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