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秦于深说着双膝又要再跪,被舒蕙一把揪住衣领制止,再小的手术也是挨了一刀。 她冷嘲:“真要跪废了,恢复手术做不了,不怕秦老爷子活活气晕?” “我没想过恢复,我只要你,还有宁宁,我们唯一的孩子。” 秦于深通红眼眶滴落下泪,烫在舒蕙指骨:“老婆别走……我疼…” “疼去找医生。” 舒蕙松开他衣领往后一推,转身见大手依旧控住门把,她持续讽刺。 “怎么你还想用这招?生日宴不顾意愿将我带回来,现在又要禁锢我在竹楼?” 冰冷的话音刺透五脏六腑,如凌迟的磨刀。 秦于深术后低烧的冷汗滴滴聚落,舒蕙往外走的那刻,他何尝没有动过将她锁去主卧的念头。 可是他自己说过的… 珍宝当捧,而非囚禁。 他爱人的方式是错误的,生日宴后他有在学习正确的方式了。 他也能感受到他爱的人在慢慢释放的爱意,不是爱‘秦于深’而是爱他。 可文件夹成了最后一把利刃,他倨傲自我留给自己的屠杀。 自作孽。 握在门把的大手缓缓松开,舒蕙毫不犹豫摁下推开门,瘦削身影迎着狂风走的利落。 秦于深胸肺随着抽疼呼吸急促起伏,闭眼垂落的手肘撞上鞋柜钝角,麻木死寂……随即再次追出门去。 门外守着的秦家人,顶着脑袋来回摇晃,大嫂飒爽走出的身影,随后就是大哥…… 哪还有昔日西装背头一丝不苟,冷漠矜贵的模样,失魂又落魄,神态称得上狼狈,狂风鼓吹着他深灰色卫裤晃荡。 大步上前去追人,不敢走快了越过,担心行慢了被甩下,亦步亦趋跟着那道瘦削背影。 庄园外,哑光黑奔驰静立在外,流线型车身优雅,单数‘3’号白黄车牌,未替换前悬挂的是无号紫荆花车牌。 秦岁宁扒着车窗看外头狂风卷落叶,脆声:“姥姥我们要去哪里呀?” “等妈妈出来,我们去见舅姥爷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