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【伊甸城-枢港码头集装箱装卸区】 伊甸城的码头大部分来自不同阶段的造陆工程,水位线忽高忽低,后来又因为其他资本对海运的干涉,导致码头建设一直处于非常尴尬的阶段。 盘踞在这里的势力也很多。 走私犯,船运公司,海署部门,其他本地大型企业,附属增生的帮派之类的。 约翰根据维托先生的邮箱地址,在堆满大型集装箱的码头上找到了对应的仓库门牌号。 银骑577跨过黄色喷码,压着模糊的地标线停靠。 那些庞大的起重装置嵌入大地。 钩锁和液压滑轮组宛如擎天巨擘,横亘在集装箱上,脚下是工业废水和错综复杂的轮胎印。 如果伊甸城的东部立体工厂讲究高科技全自动的精致美。 码头区域就是最原始的重工科技。 滂湃的力量,纯粹的机械杠杆,还有科技留下的腌臜和腥臭,在装载着机械义肢、表情麻木的工作者脸上尤为明显。 装卸区深处有接驳船。 它会载着船员抵达真正的远洋货轮。 约翰看到了一辆黑色保姆车。 安洁莉卡已经按照维托安排的撤退路线来到了转移地点。 她服用了药物陷入沉睡。 车上有一整套医疗装置。 包括司机在内,有四名救助小组的成员负责照顾,每个人都插着行为芯片,确保这段时间都没有任何记忆。 仓库卷帘门拉起一半。 几名船员搭靠在工作间里,抽着电子烟,身穿背心和疏水工装裤,用略带审视的目光盯着安洁莉卡的保姆车。 约翰走上前,被插着胳膊的水手拦住去路。 “我没兴趣惹麻烦,谁是‘锚’?” 水手们面面相觑,没有让路。 约翰借此看清了一半的车间: 里面有泊着快艇的小码头,吊装工具和正在维修的汽车,工具箱和折叠铁皮桌像是临时搬进来的。 一名皮囊黝黑的欧洲男挡住约翰观察的视线。 “谁介绍你来的?” “维托·拉塞尔。” “等着。” 他们语气并不友善,声音沙哑。 为首的家伙离开几分钟,带回来一个更魁梧的男人——两米多的净身高,踩着黑色军靴缓步靠近。 他穿着疏水体恤,类似旧美国的军队作训服,袖口和衣领都撑得圆润饱满。 【姓名:奎德·格林[锚]】 【势力:渡鸦国际远洋货运公司】 【扫描:合金骨架[以撒军工],副心脏,两栖肺,水涡足部套件等】 “你是船长?” 约翰已经通过扫描获得了情报。 奎德船长没有回答,眼窝很深,看起来就像一直眯着眼睛,凶神恶煞的。 约翰把金扳指取出来。 对方的眼神终于有变化,伸手要接,却在最后一秒扑了个空。 约翰收回手,也故意不说话。 奎德船长盯着他,挥挥手,周围的船员从依靠的闲散状态起身,掠过两人,朝保姆车走去。 “我们上岸都不怎么喜欢说话。” 他开口解释,声音同样很沙哑。 远洋渡轮上的水手都喜欢安装声音软件,像软磁铁一样嵌入喉咙,方便他们在船上信号覆盖范围内,通过单独的语音频道进行说话。 部分海员在长期航行后甚至会出现短期失语症,更有人直接切除了声道,替换成纯粹的发声软件,还能借此避免一些海员常见的器官病症。 他们现在离开了队内频道,用肉嗓子讲话很不自然。 类似的标志性义体还有很多。 包括奎德·格林在内,现场每个人都定制了耳蜗,以此适应海上的滔天巨浪。 足部义体能让他们在甲板和舱内如履平地,甚至能嵌入地板和墙壁,完成高难度维修和体力工作。 奎德船长接过那枚厚重的黄金戒指,放在自然光下摩挲观察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真伪的。 Biu,Biu! 约翰突然听见了消音枪声。 他启动斯安威斯坦瞬移到保姆车旁,掏枪抵在其中一名船员的脑袋上。 但已经晚了。 奎德麾下的船员杀光了随行的司机和医务人员。 他们正准备将安洁莉卡的医疗担架推出来,被约翰持枪威胁的动作打断,只能沉默地看向老大。 “这是正常程序。” 奎德船长沙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 “除非你觉得他们的性命比车上的姑娘更重要。” 他表情没有变化,就像船舷边老化褪色的救生圈,皮肤表面充满了肌肉沟壑和风吹褶皱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