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出乎意料地,云挽格外镇定。 老太太的质问宛若一粒不起眼的小石子落入她的心湖,起初掀起淡淡涟漪,顷刻又恢复平静。 云挽撩起薄薄眼皮,清凌凌的瞳仁微光乍起,直直望向老太太,“这话是钟姨娘说的?” 老太太一张脸拉长,从榻上支起身子,目光死死地盯着云挽,口吻不善:“是谁说的不重要,你只需回答我有没有这回事?” 她的眼神仿佛夹着刀子,上下打量云挽,想从她脸上寻到异样。 她了解钟姨娘,对方不是信口雌黄的人。 云挽任由她盯着,瓷白无瑕的芙蓉面上神情淡漠,朱唇微张,吐出几个字:“母亲以为呢?” 老太太面色一变,横眉冷竖:“你这是承认了?” 她厉声暴喝:“好啊!云氏你好大的胆子!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,澜儿这才走了多久你就红杏出墙?” 她气得胸口起伏,指着云挽大骂:“你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!” 云挽倏地起身,对上她的震怒丝毫不惧,反倒面带嘲弄:“红杏出墙?水性杨花?丰澜若是知晓您这般贬斥他的妻子,他泉下有知,会心安吗?” “而且您别忘了,今日是他的祭日。”她冷声提醒。 云挽曾经不明白,自己自嫁给陆丰澜后便守着为人妇的本分,照顾丈夫,伺候婆母,从未逾矩,为何老太太总是对自己不满? 后来云挽想明白了,老太太对小儿子心里有愧,但她不承认是自己的缘故导致小儿子出生便体弱。 自己与陆丰澜成亲,她便痴心妄想地以为能冲喜,然而事实便是陆丰澜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。 看不到生还的希望,于是老太太便心安理得地将一切罪首转嫁给云挽,断定是云挽害死了自己的小儿子,从此老太太便心安理得了。 她的自欺欺人,云挽看在眼里。 清莹莹的眼眸仿若一面镜子,一眼能看穿的人心,老太太捂着胸口,目光吃人般瞪着云挽。 见她如此,云挽眼底浮现一片漠然与厌倦,不再似从前那般对老太太贴心侍奉。 她知老太太最会演戏,三分的病痛能演成十分,于是此刻只是站在对面冷眼旁观。 老太太恨道:“若不是你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,钟氏她怎么会攀扯你?” 云挽眸光微动,缓缓道:“既然是钟姨娘说的,您便让她前来同我对峙,而不是光凭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便定了我的罪。” 话落语气一顿,笑了笑道:“况且您这般笃定,难道是真想看我与旁的男人有牵扯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