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好在这样的情绪未吃持续多久,江福盛出来,笑盈盈地亲自迎她进殿。 一踏进殿,云挽便闻到了熟悉的、由自己调制的香料气味。 穿过屏风,景宣帝的身影出现,身着五爪金龙衮服,坐于桌案后,威严赫赫,气势骇人。 余光捕捉到云挽,他搁下手中紫毫笔,抬头冲她招手,“夫人。” “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 云挽轻步移至她跟前,将食盒放在空白的位置,温声解释: “淑妃娘娘说您赏了她一柄玉如意,无奈生了病没法亲自前来,便让妾身给您送些茶点。” 景宣帝颔首,满意淑妃还算是个聪明人。 他对茶点不感兴趣,问她:“方才见到你父亲了?” “嗯。” 她声音有些冷淡,不带丝毫喜悦。 对上景宣帝探寻的目光,云挽故作轻松道:“不瞒陛下,妾身与父亲......关系不大好,我们已多年未见面了。” 也难为对方还能一眼认出她这个女儿。 她满不在乎地想。 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,景宣帝唇角弧度渐深,语气慵懒道:“倒是巧了,先帝在世时,朕与他父子关系也不好。” 云挽一怔,这是她能听的吗? 景宣帝笑了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朕七岁那年,父皇偏宠大哥二哥,有一次二哥捉弄朕,结果失足落于太液池,醒来后在父皇面前诬告是朕推他下水。” “父皇不但信了二哥,还罚朕跪了半月,就在这外面,那是朕一生中为数不多心生怨怼之时。” 他眼眸漆黑,望着云挽似玩笑般道:“若是那时夫人进宫,便能看到朕曝晒于烈日下,狼狈不堪的样子。” 云挽眼中划过一抹愣怔,动了动嘴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 他说得平淡,却也能让人从只言片语中感受他幼年时的愤怒、不甘、失望。 景宣帝侧头,低笑道:“夫人不必心疼朕,朕倒是要感谢二哥,让朕早早看清了父皇的偏心。” 云挽内心一动,忽然问道:“陛下,您七岁那年可是元平十八年?” 景宣帝颔首,“正是。” 瞄了他一眼,云挽小声嘀咕:“那年我好像还未出生。” 所以不可能有机会进宫看他受罚。 景宣帝: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