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灯辉绰绰,暗香浮动,比人高的薄绢折屏上映照出美人影。 从长春宫回来,云挽热出一身汗,她不喜周身黏腻,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地褪下衣裳。 用湿帕子擦拭干爽身子,云挽伸手拿起胸衣,不想未拿稳,薄薄的布料落在地上。 地上有一小片水渍,是她方才拧帕子时弄出来的,此刻胸衣沾上水瞬间晕出来深色,没法穿了。 眼中闪过一丝懊恼,恰好外头响起叩门声,云挽以为是茯苓回来了,当即道:“茯苓,帮我拿件干净的胸衣来,就在架子上。” 门开又关上,听到动静云挽干脆未出来,站在内室屏风后,等茯苓把胸衣送来。 隔着娟纱画布,她隐约瞧见茯苓朝着外头落地架子去,挑了件胸衣便缓缓朝她来。 奇怪的是,今日茯苓怎这般安静,不像平日里叽叽喳喳的。 疑惑间,桃色胸衣映入眼帘,云挽伸手去接,意外碰到一抹温热触感。 她一顿,茯苓的手有这么烫吗? 云挽回头,不期然看到一截还未收回的衣袖,金丝滚边,蟠龙祥云,她瞬间发出惊呼,整个人背过身去。 “怎么是您?!” 毋庸置疑,这满宫里也就只有皇帝会穿绣龙纹的衣服。 见被发现了,景宣帝格外坦然出声:“被夫人发现了。” 他站在屏风外,沉稳中带着戏谑的嗓音传入耳中,云挽捏胸衣捂住胸口,浑身不自在。 她软着声音商量同他商量:“妾身在换衣裳,您先出去可好?” 换衣裳这等私密之事,她没法在异性前进行。 虽两人间还隔着扇阻挡视线的屏风,但云挽还是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。 景宣帝盯着那朦胧婀娜的身影,耳畔是她颤颤然软乎的声音,难以控制的,眼神渐深。 衣袂晃动,墨绣金缕暗纹步靴向挪动,景宣帝语调幽幽:“伺候的人不在,朕瞧夫人自个儿换得艰难,不如让朕帮夫人一把。” 话落,不等云挽回声,他已绕过屏风,信步迈至云挽身后。 目之所及大片雪白细腻,肩胛伶仃,丰臀柳腰,丝绸做的薄衫半裹着身子,肩头微微颤动,露出一截秀美细白的脖颈,珠玉般的肌肤在暗色下熠熠生辉。 脚步骤停,景宣帝呼吸一怔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,漆黑的眸子越发深邃。 他一出现,云挽便如惊弓之鸟,上身倾俯瑟缩,努力将自己藏于角落深处,语气又急又闷道:“我自己可以换,不需要您!” 可已被这等美景吸引住的景宣帝岂会转身?他负手踱步,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。 眸光幽深,他双手握住她光洁的肩头,轻轻用力一掰,云挽被迫转身,撞上他的胸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