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既然是他的儿子,自然就不能顶着陆家小儿的名头继续做陆三的儿子。 如此难得的儿子,就该是他的。 云挽心神未定,揪住他的衣襟紧张问:“陛下要做什么?” 她的眼眸黑白分明,清澈似明镜,此刻清晰地映着景宣的面孔,不安之色溢于言表。 低头扫了眼被她拽得越发松垮的衣袍,景宣帝眉眼含笑:“夫人,朕知你心中顾虑,不会乱来。” 纵然他迫切想要昭告天下,指着长绥小子对文武百官说:“此子乃朕亲子!如假包换!” 但他也必须得为夫人的名声考虑,势必不能让她背负上不守妇道、背叛丈夫等荒诞的声誉。 因而诸事还需从长计议,夫人所拥有的还远远不够。 “给朕些时间,信朕一回可好?” 他拥着怀中娇小的女人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软和。 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未言之意,云挽默了默,微不可地点了下头。 “好。” 她就信他一回, 他若是骗了自己,今后她都不会再信他。 ........ 尽管如此,景宣帝对阿绥的偏爱与纵容一点儿也没有藏着掖着,明目张胆得很。 时常不是赏下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稀罕玩意儿,便是把他叫到勤政殿亲自过问功课。 这样的事对裴谦一类的人来说是苦不堪言的噩梦,然而对阿绥来说却格外有趣,因为景宣帝总是能应付得来他的各种奇怪问题。 譬如:十万个为什么? 为什么不能让所有人有书读?为什么不能让所有人免受饥寒?为什么不能把大齐以外的所有小国都纳入大齐版图? .......... 诸如此类,数不胜数。 再次被长绥小子的无数个‘为什么’狂烈轰炸,景宣帝头疾隐隐再犯,连忙召见群臣以躲清净。 霎时间,正殿内只余下阿绥一个人,御案旁摆放了一张小书案,他盘腿坐在书案前认真看书。 蓦然,眼前投下一道阴影,接着是气急败坏的质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