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等翻开第一页,他惊得神态失控,震惊与愤怒杂糅,随之占据高峰是恐惧。 景宣帝:“纵容妻子亲眷欺压百姓,抢占良田,云大人好大的威风啊。” 云父想也不想重重叩头:“陛下息怒!此事臣一概不知呐!” 眼底闪过愠怒,景宣帝冷笑:“好一句一概不知,她是你的妻子,你会不知?” “云卿是觉得舒坦日子过久了,还是嫌云妃在宫里过得好了,存心要给她添堵?” “微臣不敢,微臣绝无此意!”云父吓得冷汗直流,就连乌帽歪斜都没空扶正。 景宣帝:“朕是看在云妃的份上,才将此事压下,否则明日御史上奏状告,朕的云妃是不是还得受你们牵连?” “你身为人父,却未尽到半分父亲之责,反倒视鱼目为宝,冷待原配之女,简直枉为人父!” 若不是顾及他终究是云挽父亲的身份,他还能骂得更难听。 云父年近半百,头一回遭到如此贬斥,儒雅俊秀的脸庞羞得满面通红,嘴唇翕张颤抖。 见差不多了, “朕给你一次机会。” “云妃生辰,你作为父亲,理当清楚女儿的喜好,朕要你以贵妃规制操办此事,若有差池......” 他扯唇,言辞锋利:“爱卿这礼部侍郎之位,有的是人胜任。” “至于云卿的家事,朕给你三日,若处置令朕不满意,爱卿自行离京。” 他要的,就是让云家明白,今后唯有依附夫人,才有资格在立足京城。 他们今后的荣辱,皆系于夫人。 “臣,明白了。” 一夕之间,云父仿佛苍老了十岁。 他佝着脊背出了大殿,浑浑噩噩地出了宫,待回到云府,他抬头望着匾额,恍惚被狠厉取代。 ....... 景宣帝到来,司衣局内若干人蓦然沉寂。 “隔着老远就听到你们吵吵嚷嚷,在吵什么呢?” 他阔步而来,众人噤声。 敲打完云父,有宫人来报司衣局发生之事,景宣帝索性来瞧一眼。 屋内烧了炭火,云挽进来便褪下了身上的狐皮大氅,如今只着身薄绒夹袄,看着单薄。 景宣帝浓眉微皱,立马脱下墨狐外氅披在她身上,动作强势:“穿好,免得冻着了。” 其他人暗自翻白眼:就她娇气。 成熟的男性气息包裹周身,厚实的狐氅内残留着他的体温,一上身整个人暖烘烘的,感受不到丝毫寒意。 云挽拢了拢大氅,雪白的脸庞埋在毛茸茸的领子里,脸颊飘着两朵红云,发髻缀着两支梅花簪,乌发雪肤,远胜冬雪。 “谢陛下。” 众目睽睽下,她也不曾遮掩,将手上的小暖炉塞给景宣帝,“您也莫要冻着了。” 她的关切化作一股暖流淌进男人的心间,景宣帝捧着小巧精致的暖炉,心中熨帖,紧绷的神色舒展。 即便他一点儿也不冷,甚至后背热出汗了。 “还是爱妃关心朕。” 李贵妃一干人:..........她们怎么就没这么上道? 原归正传,云挽柔声道:“妾身在处置孙司衣,只是........” 她看了眼李贵妃的方向,黛眉轻蹙:“似乎不大顺利。” 见状李贵妃包括其他人心中咯噔,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? 景宣帝神色未动,摩挲着玉扳指问:“孙司衣?外头那个?” 进来经过廊下,他自然看到了院子里被押着的人。 云挽颔首,“前几日妾身同您说提起过的冬衣之事。” 经她一说,景宣帝眸色微冷,“原来竟是这刁奴。” 一句‘刁奴’说明了他的态度,李贵妃心觉不好,听两人的对话,说明云挽早就跟景宣帝透了底,想来也知道准不是好话。 先机已失,她正欲开口:“陛下——” 景宣帝打断,“先听云妃说。” 气得李贵妃暗自咬牙。 云挽轻声细语道:“妾身原想将其杖责后发配掖庭,但贵妃娘娘不同意,希望妾身饶恕孙司衣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