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太子一派被弹劾便是陆元铎交予云挽的答复。 他甚至拉了崔家下水,令其彻底站在了太子一派的对立面,与之为敌,只名义上是为了三皇子。 罕见的,朝中几位常年保持中立,且擅长和稀泥打圆场的大臣此次无一人站出来,更遑论为太子说话了。 纷纷冷眼旁观。 因此,新年伊始,以李家为首的太子一派忙得焦头烂额,就连瑶华宫的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,冷清至极。 李贵妃愁得上火,嘴里长了好几个燎泡,被接二连三的琐事扰得心烦意乱。 在见到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太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开口便是一顿训斥: “本宫让你做好自己的事,平日里勤勉些,在功课上多花些心思,莫要再去招惹你两个弟弟,你为何不听?” 偏偏做事还不够周全,给人留下了把柄,如今谁都知晓是太子从中作梗,离间两位幼弟的关系。 反观太子被劈头盖脸地斥责,却不以为意:“孤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,他们自己要决裂,与孤有何关系?母妃未免太小题大做了?” 这不就更说明亓承晖与亓承绥间本就是假惺惺,关系本就不牢靠? “本宫小题大做?本宫是为了谁?” 李贵妃简直要被他气死,“为了你,你舅舅如今被陆、崔两家打压,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?” “你父皇虽未传召你去问话,但指不定早就对你心生失望了。” 这才是李贵妃最为担心的事,陛下从来都不是什么慈父,倘若同样的错误,第一次犯他或许会亲自说教,督促其改正。 可若是第二次、第三次那就不见得了,谁也不知道哪天一道来了道降罪的圣旨,毫无转圜的余地。 而他竟还觉得无所谓。 思及景宣帝杀伐果断的性子,太子脸上闪过心虚与后怕。 “母妃.......” 他咽了咽唾沫,声音干涩道:“父皇该不会真的厌弃儿臣了吧?” 见状李贵妃气顺了些,斜眼睨他: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 太子不语,忧心忡忡。 终究是自己的孩子,李贵妃心软,语重心长道:“你是长子,却不是嫡子,你的太子之位与本宫的荣华富贵皆是仰仗你父皇的恩泽,晚些时候你主动去向陛下请罪。” “儿臣也想当嫡子,这不是母妃不够努力吗?”太子下意识嘀咕道。 他声音虽小,却一字不漏地落入李贵妃耳中,她顿时脸色微变,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 “母妃为何不能努力博得父皇的恩宠?否则中宫之位早是您的了!” 那他便是皇后所处的嫡长子了,何须还用争? 太子早就心存怨怼,被她一激,索性说出了心底话。 李贵妃怒极反笑:“你这话是何意?你是在怪本宫?” 太子:“儿臣不敢。” 嘴上如此,脸上表情却是另一个意思。 知子莫若母,李贵妃气得心口胀痛。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白眼狼? 是她不想当皇后吗? 陛下无意立后,所以她才要稳固儿子的太子之位,争取将来有朝一日他荣登宝座,自己便是皇太后了。 ........ 栖云宫偏殿门口。 “朕再说一遍,再不出来朕便让人把门拆了。” 景宣帝对着紧闭的门扇面无表情道。 候在一旁的宫人早已见怪不怪,因为这句话陛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。 这几日小殿下与三皇子闹了矛盾,心绪不佳,便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。 待得久了,不等娘娘吩咐,陛下便会亲自前来,以‘砸门’威胁小殿下。 果然,不到几息,咯吱一声,门扇从里打开,露出相似却略微有几分颓然的小脸。 景宣帝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冷笑:“舍得出来了?” 他堵在门口,八尺有余的身高像座高山巍峨挺拔,眉似剑锋,目光如炬,眸底藏着微不可见的纵容宠溺。 阿绥脖子仰的累,索性不仰了,语气拽拽道:“不是您让我出来的?” 额角狂跳,景宣帝一把抄起他往外走,“少废话,去前殿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