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天下无不透风之墙,何况前朝后宫不缺有人上赶着给云挽递消息。 “选秀?” 云挽阅览完信条上的消息,随手放入炭盆,猩红火点瞬间将其吞噬殆尽,余下灰烬。 用火钳拨弄银丝炭,云挽微微失神。 茯苓对此事亦有所耳闻,她小心地觑了眼云挽的脸色,犹豫再三还是出声宽慰:“娘娘宽心,圣上眼里心里可都只有娘娘您。” 宫人谁不知,自打陛下重新踏入后宫,唯在栖云宫留宿,其他宫从未踏足。 陛下对于昭贵妃可以称得上是独宠、专宠,只是这样的名头在旁人尤其是前朝大臣看来并不是好事,因此宫人并不会在云挽面前用这些字眼。 云挽是茯苓伺候过的最好的主子,向来赏罚分明,从不故意苛责,因而茯苓担心她听了会心里难受。 然而云挽只是朝她笑了笑,问道:“茯苓,你在宫里待了十年,对这位张平之大人可有了解?” 茯苓思忖道:“奴婢倒是略有耳闻,据说这位张大人古板迂腐,早在唯一的儿子去世后热衷于催促旁人娶妻纳妾生子。” “以往张大人没少请求圣上恢复选秀充盈后宫,但无不例外被圣上拒绝了,如今想来是有人见圣上宠爱娘娘您,便又撺掇张大人请奏了。” 也就是说,是有人在云挽身上看到了希望,同时又觉得她碍眼了。 自古男人向来三妻四妾,何况是一国之君,对朝臣提出选秀一事,云挽并不觉得意外。 她抚了抚心口,难受吗?或许的确有那么一点吧? 云挽难以描述是什么感受,只是略有些心烦意乱,难以静心。 以至于就连景宣帝何时来了她都未察觉,直到眼前投下一片阴影,手里久久未翻页的书被抽走,熟悉的龙涎香钻入鼻尖。 “夫人在想什么?” 景宣帝抽走她手里的书,随意扫了眼后搁在一旁,坐在云挽身侧。 狭窄的宽凳越发逼仄,不留余地,云挽被靠在他胸膛前,紧紧相贴。 景宣帝顺势将她抱上腿,下颌抵在云挽的颈窝。 这个姿势他百试不厌,极其喜欢与享受夫人如同镶嵌纳入自己怀中。 云挽感受到他犹如火山喷涌般滚烫炙热的阳刚之躯,不得不说这样的好处,便是她今年冬天晚上睡得格外暖和,从未出现睡了一整夜结果第二日醒来手脚冰凉的情况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