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太医们去而复返,为云挽施针诊治退热,直到殿外天际破晓,才堪堪稳住病情。 景宣帝头一回未去早朝,从昨夜到天亮守在床榻边,哪儿也未去。 群臣却无人有异议,他们都已经知晓,昨日傍晚昭贵妃和小殿下在回宫路上险些遭遇不测的事。 云挽高热梦魇,景宣帝便用打湿的帕子一遍遍擦拭她的额头颈窝,双手握住她的手安抚。 “停下!停下!” 梦中俱是今日的变故,云挽睡得不安稳,呓语不断,不停用从头上拔下的簪子狠刺身下失控的马,希望迫使其停下。 然而发疯的马却毫发无伤,梦魇循环重复,云挽情绪越发激动。 景宣帝紧紧握住她的双手,不让她挥伤自己,眼中俱是心疼。 他低头亲了亲云挽的额头,低声轻哄:“夫人醒醒、都是假的,马已经死了。” “朕在很安全,没人会伤害你。” 他口中不间断重复,毫无不耐与疲累。 睡梦中云挽似有所感,情绪渐渐平复,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。 太医暗自心惊,动作与态度越发小心翼翼。 能见到圣上如此耐心地哄人,视若珍宝,也算是开了眼了。 殿内恢复沉寂,景宣帝毫无倦意,如同贴身守卫守在榻边。 泄了一身热汗,云挽睡颜恢复恬静,秀美的小脸陷在软枕里,气色苍白,汗水浸润肌肤,细腻白皙似白玉。 景宣帝拾起干燥的软帕,拭去她额头的汗珠,指腹细细整理额前的碎发。 短短一个下午不见,鲜活的夫人变得病恹恹,他心中涌现无数戾气。 景宣帝甚至不敢想,倘若母子俩出了事,自己该怎么办? 他垂眸贪婪地盯着云挽的面容,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。 不知不觉中,这颗心脏已被一个名为‘云挽’的女子填满了。 ...... 云挽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,浑身的酸痛与无力迫使她意识变得清晰。 睁开眼对上数双担忧牵挂的眼神,她微微愣怔。 “这........”一出声,喉咙干涩似枯涸。 宫人及时递上温茶水,景宣帝接过单手扶起云挽的头,小心送服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