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察觉到主子情绪不对劲后,江福盛便安静守在殿外。 偶尔他往里瞧一眼,不由叹息摇头。 情啊爱啊什么的,都是债啊。 正心中感慨,宫女匆匆前来。 ........ 云挽病了。 这五年里她几乎不曾生过病,不想一病便是来势汹汹。 景宣帝赶过去时,她已经开始说梦话,然而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,喊什么。 太医战战兢兢,使出了毕生所学,最终一夜过去云挽热症褪去,性命无忧。 生病中的云挽小脸苍白,睡容恬淡,眉眼如画。 温厚的掌心轻轻抚摸她的脸颊,景宣帝失神,眼中划过黯淡。 “照看好姑娘。” 沙哑着嗓音留下一句话,他起身离去。 昏睡了一天,云挽是在傍晚醒来的。 她望着头顶的纱帐,怔了好一会儿。 宫女惊喜:“姑娘您醒了?” 回神过来,云挽嗯了声。 “......陛下呢?”她问道。 宫女:“陛下守了您一天一夜,一个时辰前离开。” 云挽看了眼窗棂外,黄昏与暮色交织,天际绚烂如画。 明日是个大晴天。 她心道,脸上露出一抹淡笑。 ....... 夜色如水,月华如霜,冷寂空旷的宫墙内,唯有一棵石榴树。 正值秋季,风一吹枝叶枯黄簌簌落下,满院萧条。 树下石桌上,却有一人独酌。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,更显孤寂萧瑟。 修长的指节搭在酒杯上,景宣帝抬首望月,眸底如枯井般死寂。 看着悬于苍穹的圆月,他眼前浮现夫人的音容,喉间顿时一片涩然,就连双眼也开始发酸发胀。 “夫人......”他不自觉启唇,眼中浮现思念的水光。 我想你了,夫人。 真的很想、很想。 景宣帝清楚,如今十五岁的小云挽是夫人。 她是,却也不是。 那些两人在一起的数十年记忆,如今只有他一人记得,只有他一人独自缅怀。 只有他一人记得的来世,算什么来世呢? 他唇角划过一抹自嘲的弧度,可他不愿遗忘。 手中的酒杯一遍遍喝空,一次次满上,景宣帝喝了一杯又一杯,直到意识渐渐模糊。 云挽踏进月洞门,入目的便是那道高大却满是孤寂的背影。 一靠近,便闻到了浓郁的酒气,桌上摆着酒坛,也不知这人喝了多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