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宋明曦把药膏涂在手上的伤口上,凉丝丝的很舒服。 她拿起新工具试了试,比她那套老旧的顺手多了。 “小姐,您笑什么?” “我没笑。”宋明曦板起脸,但眼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。 看来谢小公子,还真是嘴硬。 二人离得并不远,却又没人去捅破窗户纸。 谢妄舟在书房来回踱步:“她收了吗?说什么了?” “收了。”暗卫犹豫了一下:“宋小姐...好像笑了。” “怎么笑的?”谢妄舟猛地转身。 “就是...眼睛弯了弯...” 谢妄舟顿时觉得通体舒畅,连书房里沉闷的空气都清新起来。 他故作镇定地挥退暗卫,等人一走就忍不住在屋里转了个圈。 几步走到窗边,又推开半扇窗。 冷风灌进来,吹得他额前的碎发微动。院子里那株老梅树,枝头冒出些微小的褐色花苞。 “算她识相。”他对着空气说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笑得像个傻子。 傍晚时分,又下起了雨,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宋府后院的瓦片。 宋明曦坐在梳妆台前,正拆着发髻,忽然听到窗棂轻轻“嗒”了一声。她起身推开窗,一个巴掌大的锦盒端端正正地放在湿漉漉的窗台上。 青禾凑过来看:“又是谢小公子送来的?” 宋明曦拿起盒子,打开,里面又是一罐药膏,倒像胭脂铺那种美容养颜的玩意。 里面塞了张纸条,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:“手废了就歇着,折磨自己作甚?”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,噼里啪啦砸在屋顶。 宋明曦笑了笑,忽然想起什么,转头问青禾:“谢府送来的生辰帖,是明日未时开宴?” “嗯,未时正。”青禾找出那张烫金的帖子,又忍不住劝:“小姐,您真就穿那身月白的?太素了,宋茗烟那身胭脂红,金线绣得晃眼,您这样怕是要被她比下去……” 宋明曦看着铜镜里的自己,早上她试过那支木簪,簪尾的流苏不经意就会扫过后颈。谢妄舟会看见吗?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她强行按了下去。那人眼睛长在头顶上,哪会注意这些琐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