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日暮途穷了,再没有旁的路可走。 她没有下毒,怎能画押啊。若是谢玄醒来,见了她的罪状,该有多失望啊。 真想把那假死药吞进腹中,就此一了百了啊。 她的手就在那里,早变了紫色的一双手,至此时也依旧不曾变回原本的白。 而此时,那双紫色的手就在邶宫的白玉地砖上搁着,她抬不起来。 她抬得起抬不起也不重要,有人上前将那罪状送至她面前,红泥在她指腹上摁了,又将那摁了红泥的指腹,在罪状上重重摁下。 至此,便算完了。 她再没有什么可问的,也再没有什么可说的,这具身子也几乎废了,随意动弹不得,由着旁人如何处置,全都凭他。 郑姬好心,给了她一件袍子裹身,临走时,还给了她几口吃的。 “你害了主君,我原不该管你,但知道主君心思。你总算做过美人,我有心全了你的脸面,崔先生的意思是仍旧要上城门,势必引出背后的人。能不能活,都看你自己了。” 郑姬还说,“我还要多问你一句,你若是千机门的人,就告诉我解药到底是什么。” 阿磐哪里知道是什么毒,又怎么知道究竟什么才是解药。 不知道,便又被架出了谯楼,绳子一捆,也又一次被吊上城门。 从这漏夜吊到月上中天,他们要引出洞的蛇迟迟没有出现,而她已被吊得气息奄奄。 昏昏沉沉间,听见有人亟亟奔来,很快就听见城楼上有人说话,说,“快!快放人下来!” 看守的人便问,“怎么了?” “主君醒了,问起了卫姑娘。” 恍恍惚惚的,阿磐被人从城门放了下来。 来人问,“还活着吗?” “有气儿,还有气儿。” “主君问什么?” “问起卫姑娘在哪儿。” “跟前的人怎么回的?” “说卫姑娘还被押着呢。” “主君可见过了认罪状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