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伏昼坦然失色,大声斥道,“谢玄,我便看着,看看太后娘娘来了,你该怎么办!” 晋君嗤笑一声,他何必在乎。 他蜚英腾茂,已经站在了万仞之巅。(蜚英腾茂,即人的名声与事业日益昌盛) 何惧一两个人的言之凿凿。 何况师出有名,名正言顺,亦不惧史官口诛笔伐。 何况这后世的历史,不都得由着最后的胜利者书就吗? 谢玄没有回头,他身后剑戟森森,金鼓在风里争鸣,他的宽袍大袖在丹墀之缘翻动,翻出一副盛大绚烂的模样。 他只是俯睨着阶下那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四尺小儿,声腔冷峭,似是自言自语,“孤等她来,也许久了。” 在此时此刻,那癫狂昏死的惠王也好,这些位高权重然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百官也好,都在他的脚下,也全在他的脚下。 是啊,还在上党的时候,他说过去的人与事,都该一一清算了。 先清算了惠王,接下来就要清算那个被称为“太后”的人了。 他会如何清算,阿磐不清楚。 可一早就知道太后与他是旧时曾谈婚论嫁的情分,有这样的情分在,他又能如何清算了结呢? 也许太后一哭,一闹,也就放他们走了。 封一个国中之国,抑或城中之城,圈着,养着,抑或直接赶去长城之外,与赵叙一样,魏赵二氏都在塞外牧马放羊。 全都由了他。 伏昼的脸一回回地骇白了颜色,仍旧要硬着头皮为自己的党派求一线生机,“等她来,知道魏国的君主,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你弄成........弄成这幅模样,你又该如何交代?” 谢玄临风一笑,“孤何须向谁交代。” 周褚人冷笑一声,“先想想你自己吧,想想你们伏氏九族,可能安然脱身啊。” 伏昼惊愕变色,“与我伏氏何干?谢玄!周褚人!好一个神奸巨蠹,好一个奸贼佞臣!莫要凭着你们手里的兵马,便弑君杀臣,便.........” 百官劝诫着,“唉,丞相快快闭嘴吧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