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阿磐与赵媪两个人俱是失魂落魄,心不在焉。 一个个坐卧不宁,赵媪比她还要急,还要慌乱。 虽不说什么话,可她这大半日都滴水不进,没有坐热过软榻一回。 孩子哭了闹了,她便来哄孩子。孩子吃饱了睡着了,她便频频在窗边翘首张望。 赵媪与她一样在等司马敦。 赵媪等得忧心如焚。 她在等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,也想要一个身家清白的名声。 一辈子好强的人,怎么会容忍自己的一生有这样的污点。 其间婢子来送过膳食,送过了察言观色,也就垂首拱袖默然地退下了。 阿磐劝赵媪喝几口羹汤,可赵媪不肯。 赵媪怔怔地盯着窗外,“逆子不回来,老奴便是罪人,有罪之身不配食夫人的羹汤俸禄。” 没法子,连她自己也吃不下什么。 至华灯初上,才听见车马人声。 赵媪连忙出去打探消息,回来时却一脸的仓皇,温黄的烛光下赵媪的忧惧清晰可见,她低低地禀,“夫人,完了啊,是.......是王父回来了。” 呜呼。 这大半日过去,没有等来司马敦的消息,谢玄的王青盖车却先一步回来了。 还没有想好怎么办,怎么与谢玄说今日后殿的事,怎么来解释臂上的伤,怎么来解释司马敦的去向。 这大半日心烦意乱,什么都没有想好。 可该来的总是要来。 听见“吁”的一声,谢玄的车驾停在了大明台外,便听得一行人那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拾级而上,越来越近,经了偏殿,要往正殿去了。 与那七上八下的心跳声一起响起的,是赵媪欲言又止的话声,“适才我借着宫灯仔细瞧了,王父身边有一个..........” 阿磐眼皮一跳,心里七上八下地打起了鼓。 赵媪的话没有说完,她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。 人总是这样,当真是越怕什么,越来什么。 她稳住心神,强装镇定,问道,“一个什么?” 赵媪脸色白得骇人,人怔忪地似失了三魂六魄,“一个.........一个身量与夫人........相仿的人.........” 心里咯噔一声。 还能是谁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