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人微微点头,片刻道,“有什么事,去禀崔先生吧。” 宫人领了命也就退下了,殿内是长久的静默,静默的似一个人也没有了。 初入晋宫那日,她曾多期待与谢玄并肩立在大明台的九丈高阶之前。 那时候总有许多的话要说,什么都说,如今殿内就这么几个人,却没什么话可讲了。 孩子尿湿了袍子,总不见人更衣,便开始哭。 大人各想各的,也没有一个说话的,因此就显得死寂。 阿磐想,该走了。 该回去上药,回去给孩子换件干净袍子了。 才要起身,却又听那人恍然道了一句,“叫你来,是想问你。” 阿磐抬眸望去,见那人定定地望来。 那双凤目多好看啊,可那双凤目里藏着多少种情绪呐,有千百种的情绪,这千百种的情绪全都交织一处,看得她鼻尖一酸,只觉得要掉下泪来。 听得那人问,“吉服,你试过了吗?” 阿磐有一瞬的恍惚,一时不知他言下之意指的是什么。 她知道吉服有两套,一套是大婚,一套是大典。 从上党郡来的路上,他曾提起过这件事,那时候两颗心靠得很近,不管是对大婚还是大典,都有十分美好的畅想。 只是入了晋宫之后,繁杂的事务一桩接一桩,还没有闲暇一同去看一看这吉服,是什么颜色,绣了什么花样,镶了多少颗玉石,又配了什么样的坠饰。 初时事多不得空。 后来就被关进了大明台。 也就更没有机会去好好地看一看,摸一摸,试一试了。 阿磐笑着摇头。 那人温声道,“孤与你,去试一试吧。” 他竟还愿娶。 这数日来,他必定听了许多有关“妺喜”的言论,军师也好,谋士也好,他身边的人大抵都在极力阻拦这桩婚事,不然偌大的晋宫怎么一点儿大婚的风声也没有。 连赵媪都不曾听到一点儿。 可内里的枯败已经快要撑不住那描画出来的好气色了,阿磐温静地冲他笑,“大王量的尺寸,定是合身的。” 那人撑着长案缓缓起身,他忍着头疾含着笑,话声平和又克制,“孤看你,有些瘦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