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祭司大人乃是苗寨身份最高之人,除非蚩尤亲临,否则没人能够责难他。 更别说族长。 而这场惩罚,是祭司大人亲口所求。 一切皆是为了那个汉族姑娘。 苗柳心里发紧,惊恐担忧的眸子落在祀台那道颀长清瘦的身影。 “阿公....” 族长回眸低斥了她一句,沉沉压下一口气,攥紧掌心的骨杖。 “巴代雄,您准备好了吗?” 族长用苗语询问,掌心紧张得冒汗。 楼弃不答,右手插进乌黑发间,将意图混在里面的甲壳虫抓了出来。 甲壳虫在楼弃掌心不停挣扎,大有一副要陪着主人同生共死的架势。 楼弃轻轻一挥手,就将甲壳虫弹进了草丛间。 “开始吧。” 随着楼弃话语落下,族长高高举起骨杖,朝着他的脊背重重砸下。 “嗯——” 脊背传来骨骼重组般的剧痛,楼弃闷哼一声,脸色发白,清瘦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弧度晃动了一瞬。 只一杖,猩红的血液从楼弃脊背溢出,很快泅湿了厚重的苗服。 苗柳扭过头去,不忍再看。 族内规矩,第一杖只是开始。 很快,一杖又一杖落在楼弃后背。 血液滴滴答答流淌在祀台上,散发出奇异的香气,整座苗寨的蛊虫都兴奋地晃动起来。 然而没有祭司大人的允许,它们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躲在暗处,窥视着令它们趋之若鹜的血液。 当第一缕阳光照到祀台,这场血腥的惩罚仪式才落入帷幕。 蛊虫如同潮水褪去,一切恢复平和。 舒窈睡得格外沉,一夜无梦。 睁开眼睛,入目是熟悉的吊脚楼装潢。 太阳升起,空气湿热粘腻,她掀开被子坐起来,吓了一跳。 两条白皙的小腿布满红痕,瘙痒难耐,是被蚊虫叮咬出来的伤口。 山里蚊虫多,现在是夏季,更甚。 被汗湿的发丝贴在耳侧,湿哒哒的很不舒服。 舒窈下意识将发丝捋到耳后,吸了吸鼻子,突然闻到一股不太明显的血腥味。 吊脚楼里药草香居多,闻了几天舒窈的鼻子已经免疫,此刻多了丝血腥味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。 为什么会有血味? 她抹了把温热的脸,推开门走出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