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真的走了? 舒窈垂下眼眸,心里打鼓。 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感觉,有种松了一口气的解脱感,像是甩掉了沉重粘人的包袱,浑身轻松。 她指尖搭在门把手上顿了两秒,终究还是轻轻旋开了锁。 门轴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带着夜凉的风涌进来,吹得她刚洗过的脸颊泛起一阵微麻。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,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荧光在远处投来微弱的光,私人电梯也是关闭状态。 舒窈探出头左右看了看,空荡荡的走廊连个影子都没有。 视线垂下,门口的地毯上放着个小巧的白瓷瓶。 她弯腰捡起来,指尖触到瓷瓶的温度,竟还带着点余温。 打开瓷瓶盖子凑近闻了闻,有股极淡的草木清香,味道异常熟悉,是防蚊虫叮咬的草药。 她讽刺勾唇,扯出一抹极轻的笑,攥紧瓷瓶刚想扔进垃圾桶。 不远处楼梯口终于有了动静, 只见楼梯口阴影里,蹲坐着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,淡绿色的瞳仁在黑夜里亮得惊人。 他就躲在暗处盯着她,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。 意识到这点,舒窈突觉一阵头皮发麻,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。 “你躲那里做什么?故意吓唬我?” 女人穿着真丝睡衣,漆黑柔软的长发温柔垂下,不施粉黛的面容上一点情绪都没有,说出的话仿佛掺了冰渣。 一动不动蹲了太久,楼弃身子已经全麻了,他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撑着地板站起来,动作略显迟缓。 没敢靠近,楼弃只是颓然地站在楼道里,红着眼看向她。 “没有想吓你....” 半边身子还僵着,微微晃了晃,楼弃声音放得又轻又哑:“刚才腿麻了,想等缓过来再叫你……” 他抬手揉了揉膝盖,指尖泛白,另一只受伤的手不自觉地往身后藏了藏,却还是露出了已经肿得没眼看的手腕。 皮肉高高肿起,骨头茬冒尖,已经完全废了。 单薄的苗服贴在身上,竟显得身形有些清瘦,向来挺直的脊梁也不可抑制地弯曲。 “我怕有蚊子咬你,离开时带上了药膏。” 他垂着眼,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语气里带着点无措,“ 你不想用的话就留着,别扔好不好....” 舒窈态度疏离冷漠,目光只在楼弃身上停留了一秒,随即嫌恶挪开。 “大城市不像大山,没有咬人的虫子,不要再做这些自我感动的事情了。” “可以备着,万一你以后.....” 苦涩沙哑的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被舒窈斩钉截铁打断。 “没有以后。” 她一字一句,冷漠厌恶地撇清与楼弃的关系。 “我不会再去山里,永远不会。” 楼弃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煞白,毫无血色,心脏像是被切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,冷风呼呼灌入,吹得生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