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屋顶上,东方即白的脸黑的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了。 他这个大舅哥还在呢?能不能避着点人? 不对,是他这个大舅哥偷听墙角! 一手一狗,另一只手一只狐狸,将两个小东西提走,脚踢起一颗石头,打在窗棂上。 惊得房里两人当即分开。 ‘干什么不看了?这都亲上了,你不让我看了?’ ‘东方即白,王风万一乘虚而入,你妹妹就栽了!’ ‘你放开我。’ 季辞叽叽喳喳,在空中挣扎。 小奶狗同样的动作,也在挣扎。 东方即白将季辞带回卧室,小奶狗直接扔在地上。 “不许胡闹了,快睡觉。” 季辞轻哼一声,屁股对着东方即白,她不高兴了,她吃不到瓜。 东方即白柔声哄道:“等月圆,我好好让你看,乖啦。” 翌日。 晨光初现,本该是市井喧嚣之时,整座城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。 百姓们三三两两聚集,低声议论,眼中满是惊惧。 宋县令满门四十余口,一夜之间尽数被杀! 县衙大门前,四十余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悬挂,面容青白,双目圆睁,仿佛仍带着临死前的惊恐。 围观者无不胆寒,有人当场呕吐,更有胆小者直接昏死过去。 此事震动州府,当天知府就派了仵作过来查案。 衙役搜遍全城,掘地三尺,连鼠穴蛇洞都未放过,却始终寻不见一具尸身。 偌大个县令府邸,只有四十余颗头颅整齐排列,尸体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。 衙役在县令府中找到北狄人的弯刀,这个证据很快被呈到了知府的桌案上。 知府盯着那几柄弯刀,指节轻叩桌面,半晌,冷笑一声:“既是北狄人做的,那就干紧结案吧。” 他朱笔一挥,似乎对这场灭门惨案毫不在意。 为官多年,他太清楚官场规则。 宋县令死得如此惨烈,必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 北狄人?不过是块遮羞布罢了。 “大人明鉴。”师爷躬身禀道,“只是验尸时发现,这些头颅中独缺了宋县令的独子......” “无妨。”知府打断道,唇角浮起一丝冷笑,“那懦弱小儿即便活着,也不敢现身。他同其父一样,胆小如鼠。” 说着,他忽然扼腕叹息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:“就是可惜那万贯家财,竟一夜之间消失不见。” 这世上,哪有无缘无故的灭门? 血债,终究要用血来偿。 第(3/3)页